“我听说他本来是东区的。”阿尔文也不抬地说。“没福气的小。”老弗兰克随叹了句，随即抓过报纸，扔到一边，“行了，机灵鬼。赚了多少都拿来。”阿尔文叹了气，从兜里掏一捆纸钞放到吧台上：“就这些。其他的走得急没来得及都拿上，亏大了。”老弗兰克没上当，手指了台面：“我说全拿来。”阿尔文掀起迎上他的视线，一声不吭。气氛彻底变得压抑前，他才翻了个白，手一撑，坐到吧台上，不不愿地脱鞋，反手一扣，又倒来三捆。老弗兰克的睛微微睁大，有些意外。他以为阿尔文最多藏起一两捆，毕竟企鹅人可不是什么慈善家，即便真赢了一万，也不可能全带走。可摆在他面前的，有将近一半——这小居然只是肩膀挨了一枪？！老弗兰克眯起睛，上打量了阿尔文一，一语双关：“我怎么不知你那么能赌？”“赌场的骰被人换掉了。原来的冰骰，1的那面会稍微沉一，但有人把它换成了正规的骰，我凑巧发现了这件事。”阿尔文晃着小，满脸藏不住的得意。反正过了今天，科波特就会严查，这个“小窍门”告诉谁都无所谓。不过阿尔文没说的是，他知这事儿是谁的——火柴·龙，那个在哥谭地很名的报贩。两个月前，这个男人穿着那哨的黄格纹西装，脸上着副墨镜，大摇大摆走冰山赌场，很平常地赌了两把。手法很烂，半个小时不到就输了两百多元。阿尔文不知他是什么时候行的调换，但事实摆在那。那天，正好前任老板带他一起场，他跟着玩了几把，否则都不会发现这件事。被调换的骰区别不大，只是一微不足的重量，平时没人会特地去称量。直到今天。他本来找了个手法过得去、还欠了不少钱的替罪羊合作，不然他一个人都不一定能赌场——就算去了，顺利站在赌桌前，也会引起瞩目。这不是阿尔文想要的。而且他也不想为了赚一笔快钱，得罪企鹅人。可没想到，那个胆小的家伙……居然荷官稍微一诈就把他卖了。要不是溜得快，他整个人都得代在那里。想到刚刚千钧一发的场面，阿尔文了涩的嘴，心仍然没有平复来。老弗兰克挑了挑眉：“真够走运的。”他看了阿尔文肩上的枪伤，给男孩倒了杯，又弯腰，从吧台拿止痛药和绷带。

    阿尔文睛一亮，连忙伸手去拿。可指尖还没碰到，余光就看到老弗兰克拿走了三捆钱。“嘿！这事从到尾都是我在忙，别告诉我这些过期药就得我这么多！”阿尔文疾手快住那只手，瞪着睛大声嚷嚷，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狮。“哦，差忘了，还有这杯的钱。”老弗兰克掰开他的爪，又从最后的那一捆里走一小半。“我他妈一都没喝！”“服务费。喝去是另外的价钱。”“老血鬼……！”“你说什么？”“什么都没说！”阿尔文迅速收好仅剩的几张纸钞，拿上价“买”的绷带和药翻吧台，一溜烟跑了去。生怕再多待一秒，连肺里的空气都得钱。老弗兰克发一声嗤笑，没有阻拦，只是在心底估算着剩的钱能让阿尔文撑多少天，然后拿起柜台边的电话，翻开边上的电话簿，拨了一个在冰山赌场就职的某个人的号码。不意外的话，这能让他避免被那个记仇的企鹅找上门，甚至再稍微赚上一笔。至于刚刚那个狼狈逃窜去的男孩，本不老弗兰克的考虑范围。然而他不知的是，才一走酒馆大门，阿尔文脸上的懊恼、不甘、和愤怒瞬间一扫而空，只剩得意又灿烂的笑。确定没人跟踪后，他把绷带和过期的止痛药扔，然后卷起袖，捋之前用固定在小臂上的四捆纸钞，心愉快地抛了两。那老胃越来越大，这次应该就会直接把他的报卖掉了吧……嗯，没必要再去了。正好现在这份工作也已经开始腻了，至于一份……想起刚刚看到的那条版新闻，阿尔文抬起，看向烙在夜空上的蝙蝠标记，一个有些糟糕的想法在他脑海中迅速成型。回到租屋后，他先是一脚踹开房东女士的卧室门，随手抛过去一捆钱，然后二话不说，快步走到梳妆台前开始翻箱倒柜。“？？？”房东珍妮手忙脚接过从天而降的馅饼，走过去仔细地看了看阿尔文那金发，又随便拨了两。“你的发又来了？上周不是才染过？”“我现在要黑的。”阿尔文也不抬地说。不等珍妮继续发问，他拿起黑染发剂，走向卫生间。珍妮满脸狐疑地跟过去，就见这小对着镜扒拉自己的发。发确实已经一小白，但只要不近距离仔细看，本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