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她们和柳安宁的恩怨给我调查清楚，一细节都不要漏。”而青萝和绿竹去得远后，也低声聊起来：“绿竹，你说苏尚寝要我们有什么价值？”“看她今日和柳尚仪对峙之时，言语之间提及皇后，想来是要我们助她力皇后，与柳尚仪背后的贵妃抗衡。”“切，皇后与贵妃神仙斗法，我们两个小鬼，能起什么作用？”青萝说着想到一，猛地一拍脑门：“月人能起作用！”当她们晚上拎着桶，疲惫的拭尚寝局大门时，月人现在她们面前。“青萝！绿竹！”她左手拎着一个盒，右手提着一个包裹，微微着气。“月人！”青萝和绿竹连忙丢手中活计，奔到她边，一左一右接过盒与包裹。“好重呀，怎么不找人帮你拎着？”青萝问。“北五所都是柳尚仪的人，我人笨，怕钻了圈，不敢用她们，就自己来了。”月人一边说着，一边自己的手指。她从小生惯养，何时提过重？刚才这一路走来，柔的手心被勒红痕，又酸又痛。青萝和绿竹放东西，扶着月人就地往门槛上坐去，给她臂捶肩。“你怎么找来了？”绿竹问。“多亏上午苏尚寝和柳尚仪的那一闹，传遍了北五所，我才知你们被分到了尚寝局，为了来见我，差挨正司的罚！诶，对了！”月人提起一旁的盒放到她俩跟前，一层层打开，里边的菜品煲汤心。“这是我留的晚膳，专程带给你们吃。”青萝和绿竹心中一阵涌过，两人却将盒往她面前推了推：“一起吃。”“不用，我都吃过了。”月人又推了回去，“我怕白天人多嘴杂，所以想着晚上来看你们，中午特意吃得饱饱的，你们瞧，肚到现在还鼓着呢，一都不饿。”月人说着，双手掐腰，鼓起自己的肚给她们看。青萝和绿竹被逗笑，她抓起筷往二人手中一：“快，趁吃，一会儿就凉了。不用我，北五所天天都有好吃的，吃得我都腻了。”

    两人再不推辞，一个夹了块烧笋鹅，一个盛了碗三鲜汤，有滋有味吃了起来。青萝嘴里啃着鹅，里却往盒中扫，被一碟炸得黄澄澄的糕引了注意力，好奇问：“咦，这是什么吃的？”“灯盏糕，我们浙江的小吃，尚局的女官念我总是想家，就换着样给我些家乡的糕，隔个两三天便会送来。”月人答。青萝：“这么，里有力劲的，都会想法来结你。”“可惜和家乡的味比起来，还是有差别。”月人轻叹，转而又自我安：“京师嘛，不比家里，成这样已是难得了，想家的时候我就会吃一块，心里顿时好受不少。来，你们也尝尝。”她捧那碟灯盏糕，端到青萝和绿竹面前，两人各自夹了一块，送中。“味如何？”月人笑问。“好吃。”青萝和绿竹笑答。“听那些小宦官说，新女到尚寝局特别惨，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还要好多活，天气越来越冷，你们的衣服是不是也不够？”月人放灯盏糕，又打开带来的包裹，掏两件棉衣。“尚服局给我了几件新的冬衣，我穿不完，咱们形相似，我给你们先一人带了一，等以后新的了，我再给你们带。”“不用不用。”青萝摆手，“我俩天天活，穿新衣浪费，再说了，活多了，自然发，冻不着！你瞧，刚才了那半天，我额都冒汗了。”她撩起额前碎发，给月人看自己额间的细汗。绿竹也：“以后要面见万岁，想脱颖而，定得打扮得漂漂亮亮，有新衣服还是自己留着的好。”月人的注意力却被青萝撩发的手指引。灵巧的青葱玉指上，赫然生了轻微的冻疮。再低去看绿竹的手背，也是如此。“都冻伤了。”月人的声音里透着心疼，“还好我给你们带了这个。”她从包袱里拿两个崭新的汤婆。“本来我是想从小宦官那儿买两个手炉给你们的。可人家说，手炉里面需要放碳，你们如今地位低等，用碳未必方便，不如汤婆直接了好用，平日里活可以手，夜里睡觉还可个被窝。”“这个好这个好。”青萝喜。绿竹：“现还没当上妃，月例有限，可得省着，别再为我们钱了。”“对对。”青萝，“这里的人，一个个全是吞金兽，天上飞只鸟都要来，你要使银的地方多了去了。”月人满不在乎：“无妨无妨，我还有几件金饰，钱不够了，拿它们去换就是。”绿竹和青萝笑笑，不再持，青萝问：“在北五所过得怎么样？柳暮烟有没有欺负你？”“还好。”沐月人答，“她除了能给我些冷，嘲讽几句，其他也不了什么。我只当看不见听不见，绕着她走便是。有事就找那些宦官，他们不归柳尚仪，用起来也放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