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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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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别哭了,朕心里有数。”这个安的动作给了她些希望,慢慢止住哭泣,抬眸望过去,他已坐回到椅上,继续向绿竹问话:“无人指使?那为什么一回来,太后就将你们请了去?”“太后召婢过去,是想了解太上皇况,对婢表达谢意。”“太后都谢你们什么了?”“太后要升我们为六品司苑,时时帮她照拂太上皇。”“哦——”朱祁钰角轻勾,“照拂——”青萝赶:“但是我们拒绝了,所以太后一生气,就罚了我们一顿。”朱祁钰嗔她一,又问:“有太后给你们撑腰,这样的好事,为什么拒绝?”这次不等青萝接话,绿竹答:“因为婢不喜太上皇。”“哦?”朱祁钰挑眉。绿竹继续:“婢的父母、舅父,皆在七年前死于瓦剌人之手。若不是太上皇听信谗言,视军国大事为儿戏,哪致百姓生灵涂炭,婢的家人也不会横遭惨祸,这是婢的心结。婢可以救他,却绝不到亲近他,因此只能拒了太后。”“你是哪里人?”“婢原住紫荆关,后来随外婆定居通州。”朱祁钰,琢磨着她的话,忽地瞥见桌上的节庵文集,拿在手中。“咦,少保了诗集?”“于少保的诗坊间争相传诵,便有书商抄录成集。”绿竹答。朱祁钰翻开那书,看里边纸张明显是翻阅已久,可见对作者的崇敬之,又转向青萝,问:“她是因为家人之故,所以拒绝太后。你素来是个看重好的,为什么也拒呀?”“婢是看重好,但更看重妹。妹在哪里,婢就在哪里。”青萝一脸坦然,“绿竹不愿和太上皇亲近,婢就不去。再说了,月人是万岁的人,婢自然要站万岁这边的,就更不能上太后的船了。”朱祁钰哼了一声,神却松弛来:“还妹在哪里,你就在哪里,妹去坑你也跟着吗?”“有的坑上边铺着草,看不来嘛。”青萝辩解,“误会而已,再说了,只要跟着了万岁这个最大的福窝,还有什么坑是填不平的?”“贫嘴。”朱祁钰将文集放回桌上,“这次就罢了,以后记住,善良有时是把双刃剑,救了别人的同时,也可能会害了自己的命。”“是。”“今夜之事,不要对其他人提起。”“是。”朱祁钰总算满意,起向屋外走去。

    青萝也爬起,和绿竹一样呈跪坐姿态,目送他离去。谁料朱祁钰到了门,又回过来,目光直指绿竹:“怪平日朕和月人谈起国事,她总接不上话,原来那日浮碧亭中的说辞,都是你的。”绿竹心中一惊,赶拜倒:“月人对万岁绝无二心,只是不擅言辞,绿竹所言,不过总结之语而已。”朱祁钰却笑了一,脸上写着不以为意:“无需张,此等小事无伤大雅。朕,就是喜月人的简单,一见底。”言毕,他又哈哈一笑,转了屋。待他走远,听见院门关上的声音,青萝、绿竹才松了气,同时转向对方,相视一笑。那笑容里,满是劫后余生的侥幸。“绿竹,咱们这命算是捡回来了吧。”“嗯,太后明面上跟咱们撕破脸,万岁便不好再将我归于太上皇一党,也不好再罗织罪名屈打成招,只能就此作罢。”“太后此举,既是为了救咱们,更是为了救她儿。”“不错,只望今夜的谈话,能让万岁彻底消了疑虑,不要影响到对月人的恩。”苏尚寝自然也瞧她们大关已过,开开心心端了饭菜给她们吃。“接来你们就好好养伤,以后外再别去了。”青萝小啄米似的:“救个人惹这么大麻烦,哪怕用金叶砸死我都不去!”第二日一早,月人便带着汤药来瞧,得知事经过,好一阵后怕:“我只险恶,没想到外更是凶险万分,这朝政的事,可千万不敢沾,一旦沾上,那就是杀抄家的场!”“唉,谁说不是呢?”青萝叹,“都说女人之间是非多,可我瞧着,他们男人斗起来更不讲理,编织起罪名一的,动辄就诛九族,狠辣到家了!”绿竹自责又愧疚:“都怪我,一时冲动救了人,连累到你们。”“不怪你不怪你。”月人和青萝同时拉住她的手,好声宽:“一个人善良有什么错?当初你们若不手救我,我早被柳尚仪带走死,化作一缕冤魂了。”“可不是?你如果不善良,我和月人也不会喜你了。”“我虽不甚聪明,却也明白是非。都是仗义手,哪有先前受了你的好,后边一事就怪你的理?况且在家时,娘总对我说,既然生而为人,那活在世间,就该有个人的样。若是连最起码的人都没了,活着和畜生又有什么分别呢?”“对对,月人说得对极了。不论福祸,咱们总归一条心。”她们谅的话语犹如一注注绿竹心中,令她放心来,一红了眶,将她们二人的手与自己叠在一,哽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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