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看夫人，“阿蕴，你听听这个逆说了什么混账话！”

    夫人静静笑了笑：“我愿意去的。”

    督军猛然站起。

    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怫然作：“简直荒唐，我不同意！”

    他甩袖而去。

    他既不同意孙女远赴重洋，也离不开夫人；颜心怀着，更不适合。

    唯一适合的，是景佳彤跟张南姝一起走。

    发完了脾气，却没人去哄他。

    晚夕督军回了正院，发现夫人在收拾行。

    他又悲又怒：“阿蕴，你一把年纪的人了，也要陪着孩们胡闹？”

    夫人始终很平静：“邮很安全的，没什么危险。年轻的男孩、女孩敢去，我有什么害怕的？那边什么都安排好了。”

    督军：“你认真的？”

    “只是去两年。”夫人说。

    “家里怎么办？”

    “我当家将近三十年，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事，他们都得我信任。哪怕我不在了，吩咐好他们，他们照样把事办得妥善。

    只需要督军在这两年里，别随便换人，哪怕事们了错，也等我回来理。”夫人。

    督军：“你、你什么都想好了？你真打算去？”

    “是。”

    “为什么啊？咱们夫妻三十几年，我们……”

    “我总在想，当初在黄河渡，如果我没有上那艘船，现在又是如何？”夫人轻轻叹了气。

    “你对我有很多的怨气？”

    “是。”

    “因为西府？”督军又问。

    夫人：“是。”

    直到如今，她才敢承认。她立在景峰面前，像是再次回到了黄河渡，她有了勇气去直面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