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记忆里的姑娘，笑容少之又少。

    傅北行没多看，带着助理迈步离去，乘车往另一个方向驱驶离开。

    脑海里，依旧是方才她的模样。

    他想过与姜予安许多重逢。

    刻意的，无意的。

    主动去把她约来见面；

    或是探寻她的行踪，在她必经的路上与她相遇；

    又或者是就像今天这般，在某个窄小的路上，忽然迎面相撞。

    各可能他都想过。

    他足了准备。

    想在见到她的时候，把话都说清楚。

    希望想起从前的安安能够不要记恨自己——

    也罢，记恨就记恨吧。

    总比什么都不剩要好，他又想。

    到底是他错。

    他甚至还拿自己与傅聿城想对比。

    与那位好大哥相比，他的所作所为，似乎也没有那么令人发指。

    但姜予安也没有原谅他的好大哥，又凭什么原谅他呢？

    所有的准备又被他推翻过。

    无论如何，心里还是有一份答卷。

    但当况真实发生时，所有的一切都和他设想的不同。

    姑娘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怨恨。

    反而像老友，洋溢着笑容与他打着招呼，寒暄得十分客气；

    没有怨恨。

    他本应该兴的。

    可怎么也兴不起来。

    那没有恨意的眸里，同样也没有其他多余的。

    曾经满心满只有他的姑娘，如今只当他是个认识的过路客。

    无怨无恨，也无。

    傅北行重重地叹了一气。

    在恍惚间他似乎想通了一件事——他那位罪大恶极的好哥哥，已经离世了的傅聿城，在姑娘心里，似乎更重要些。

    而他，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