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可笑，她们一个本该只会赏月，一个本该惯用刀阔斧，如今却反了过来，一个痛斥尊贵人的虚伪腌渍，一个嫌恶山上人的鄙低微。

    姜明月的声音顿时了来，她不再故意揭开安云格的伤疤，只是缓缓地说着，“在这里，你不能再像在山上时那样放肆地玩闹嬉笑，没有人会无条件地迁就你、呵护你，你不惜与三位当家决裂，换来这冰冷无的大宅院，真的值得吗？”

    繁伸手在脖端了，再已然是个温的女声，“小可还记得我？”

    “为什么不能？”姜明月将指与大拇指圈成圆，放在角圈了圈，只听吱呀一声门响，来人赫然竟是繁。

    安云格的泪一滴滴落来，“可是，他们不同，他们活得光鲜亮丽，像牡丹可以尽在园中恣意舒张，而我们呢？我们从官斗，与民斗，就连偶尔山都得伪装成平民，只等将来某一日，要么斗，要么官府围剿，散个净净。”

    若不是她苦心孤诣建立那些见不得光的关系，山寨怎能存活至今，安云格又怎能白白替了闺秀的份，安安稳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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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过你吧！”

    姜明月看着她垂眉，眉宇间满是怜惜，“我犹记得当初那在光明媚俏的小姑娘，但凡我说一句，你总能回我十句，怎么如今就成了这般哀怨低沉的模样？”

    姜明月摇了摇，“不算是，曾经不是我的人，将来，或许也不是我的人。”

    随着声音，她缓缓撕了一层薄薄的，一张有几分熟悉的脸映安云格的帘。

    当初她被新家送上山时，尽眉目已初见倾城之，大当家却怜她与自己女儿不过一般大，将她赏给女儿玩伴。

    安云格不说话了。

    她的表太过于像是山中突然被逮住的兔。

    安云格想反驳，她却不能反驳，只能双泪瞪着姜明月。

    “走？如今的我，又怎么能离开这座宅院？”安云格中燃起向往，却意识地否决着。

    “他们不也是沟里的臭虫吗？你且将他们这藏在光亮的肮脏事揭来，看他们会不会被千夫指摘！”

    安云格这回当真是目瞪呆，“是你？”

    两人一同从幼学到碧玉年华，相互为伴，直到两人大闹一场，安云格不惜与大当家割断关系，也要嫁豪门，而姜明月则自愿替山寨山，周旋于达官贵人之间，让势力日渐衰弱的山寨免受冲击。

    如今她羽翼丰满，总算是可以带走她想呵护的人了。

    安云格看着浅笑着的繁，猛然醒悟，“她是你的人？”

    “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