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来。如果她回来了的话，会给我留灯，让夜归的我受到家的温馨。

    我掏手机，翻她的号码打了过去。听筒里传来“你拨打的电话已停机”，我苦笑了一，这个钻学问里面的傻女人，手机没话费了都不知。看来，明天早上我要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她充话费。

    我再次选择把邱凌的卷宗扔到沙发上，扭走卧室。冲完凉，我平躺在床上，关掉了台灯。黑暗，如同一位披着大斗篷的幽灵，把我拥到了怀里。

    我看到了文戈，她依然留着短短的发，穿着红的格衬衣。她那致的五官好像画家素描来的画像，雪白光的肤如同丝的。我欣喜若狂，发疯般朝着她迎了上去。我用我的双手搂住了她。可是，我怀抱中的文戈，突然间幻化为稀疏的沙，在我的臂弯中散去了。

    不！我不能让你就这样消失而去。我嘶吼着，哭泣着。但前的她，已是一个朦胧的影。就算这一影，也在我的手指尖，如沙般在一颗一颗地逝。

    我猛然惊醒，发现自己整个都汗了。

    我发疯般了床，在我这200多平方米的房里奔跑着，我开了每一个房间电灯的开关，开了家里能够发光线的任何电。最后，我着气坐到了客厅的地板上，前依然是我这个装修豪华却又空的家。

    我大声地尖叫起来，泪好像被放开了闸门的库，淌我的双。

    几分钟后，我缓缓地站了起来，从客厅的茶几上捡起一把钥匙，走向家最的那扇门。

    我打开了那扇门，一文戈独有的香味扑鼻而来。接着，我开了这个房间的灯……

    前，全都是文戈用过的东西。

    她穿过的衣服，穿过的鞋……

    她用过的膏，喝过的杯……

    她最喜的小说，最喜用的那本字典……

    她在每一面墙上的照片中微笑着。

    她扬着脸，望着蔚蓝华丽的天空；她低着，假装沉思却是为了让这剪影显得睿智；她对着我竖起了两个手指，显摆着自己的得意；她用手搭在我的脖上，脸上都是幸福的光芒。

    我跪到地上。我伸手掌平举着，空气中缓缓淌着的都是我与她那些年的每一份记忆与味。终于，我放肆地哭声来，甚至应该说，我像一只绝望的野兽，在本应属于我的领地里哀号起来。

    文戈已经不存在了，她离开我的世界已经两年了。她那曾经贵与丽的躯，已经化为浅灰的骨灰，安静祥和地躺在房间中央那张大床上的盒里。

    闹铃把我从睡梦中叫醒，我睁开睛，瞟了一床正腾着的闹钟，时针正指向8:00。

    有疼，我了一个很伤又奇怪的噩梦，梦见文戈离开了我的世界，剩我一个人在一个幽闭的空间里如困兽般哭泣。

    我自嘲地笑了笑，拿手机要打给文戈，让她用专业的理论解析一我的梦。接着就想起她的手机停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