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轻举妄动，就会换回他们的开枪击杀一般。

    我并不在乎的，就如同我这么些年里，没有在乎过任何人一样。

    不在乎吗？

    陈黛西的脸在我脑海中成像了。她努力地微笑着，用发拦住自己那另一半的狰狞。于是乎，我与她的所有记忆，又如同我回忆文戈的那些过往一样，在我的世界里开始来回放映。一些，一些，又一些的；小小的，小小的，那般小小的甜。

    我不她，这是肯定的。但……

    但我是她这一生中唯一的一个人，这，我信。于是，用沈非的那话来诠释的话，我便成为她——一个叫陈黛西的女人生命中的永恒。

    我想，我不应该这么伤她的。

    我将背了，脚步加快。其实，我并不比沈非矮，也不比他短。但我有脚镣，无法如同他那样大步迈开。沈非似乎意识到了这一，他放缓了，却没看我，直直地望向了那栋有着乐瑾瑜蛰伏的房。

    他不可能对乐瑾瑜有意的，就好像他这一辈都不可能成为乐瑾瑜的人一样。

    人……

    这个词让我又有莫名伤起来。

    文戈是沈非的人，我是陈黛西的人。一度，我想成为文戈的人，因为我她，但是……

    我和沈非继续朝前走着，废园地上的草都齐膝了，冰冷的雨穿过我本就单薄的囚衣，令我的躯与这冰冷世界的温度趋同……

    人……那么，我算是乐瑾瑜的人吗？毕竟，毕竟……

    是的，我是乐瑾瑜唯一有过的一个男人。这个秘密，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永远不可能有人知。两年前，离开神病院的那个夜晚，我们的目的地并不是她老家的宅，而是兜上了小路，拐上了这通往观音山的盘山公路。

    她如同拖麻袋一般，将无法动弹的我，拉了这个最初就是我指引她来到的地室。她也并没有上蜡烛，尽我知这地室里是有蜡烛的。

    她开始说话，说自己与沈非的一切。但很可悲的是，那一切，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说完了。因为，她生命中真正与沈非有过的集，本就不多。或许，以往她并不会如此觉得，到那个夜晚，她第一次想要拿来完完全全与人诉说的时候，才突然发现，自以为跌宕起伏的关于自己的故事，竟然那么短暂，又空得令她自己觉得寒酸。

    意识到这一，她叹了气。

    她开始泣，黑暗中，我能依稀分辨她端坐的方向，但是泣声却无不在，充斥于整个地室。我知，她和我一样，是孤独的。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倾诉。有过的酸楚，她会在夜自己默默消化，有过的快乐，又似乎远远及不上正常人的快乐。

    最后，黑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她的泣声渐渐停顿了。

    “邱凌，能帮我一吗？”乐瑾瑜突然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