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扭去看不远正同样微笑着看我的韩晓。她眸里有一无法言喻的厚，是我曾经拥有过的，也最终失去了的。

    我耸了耸肩，将手里脚杯里的红酒抿了抿：“不像话吧！今天是你和韩雪结婚的日，之后我和她的女儿也走到一起的话……嗯，这辈分……不怎么样都不能，我还是得叫你一声叔叔吧。”

    邵波翻白，正要吱声，一旁歪着脖的李昊冷不丁地现了：“你们两个小白脸在这儿说啥呢？”

    “谁小白脸了。”我和邵波差不多同时冲他瞪。

    “哦！我这臭嘴。”李昊边说边咧开他的臭嘴直乐。几个月前他院后，脖就一直有歪，据说还要持续好几个月，这让他看起来有稽。

    “沈非，我们去走走吧。”这时韩晓走到我边，冲我小声说。

    “嗯！”我，并一本正经对着邵波，“叔我和韩晓先走了。”“。”邵波很愤怒，“沈非，今天老生日……啊呸，老结婚，你是不是也得给我说上一句什么祝福的话呢？”

    我笑了，他后，教堂的落地窗外，世界明亮整洁。

    “你心中有光，哪儿都是天堂。”我扔这句，与韩晓转。

    是的，你心中有光，哪儿都是天堂。

    后记

    这条街上有三家面包店。

    三年前，我开始构思沈非与邱凌的故事时，在旁边大楼上班。从家走到公司要15分钟，我想着每天清晨走走可以很惬意，后来发现城市里轰鸣车的尾气让人心烦。

    那之前，我在这三家面包店吃了两年的早餐，这比我的上一份工作好，因为在另一个三年里，我在同一个店里吃同样的挞，同样牌的，吃了三年。

    其实，我很依赖一成不变的生活，将自己绑一个狭小的盒里。我会顾忌这盒里一切的受：比如陪伴了我五年的t恤在缅怀与我一起快乐的时光，期待再次被临幸；比如写了五六本小说的笔记本无法再用了，但它依然想问我尚能饭否。我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念念不忘，也明白自己为什么与过去了的总是难舍与难分。因为，那时候的我伸手来，掌心空空，对所有的陪伴，都心存激。

    于是，我写完了《心理大师·渊》。属于我的沈非、邱凌、乐瑾瑜……都微笑着和我别了。今晨，我又来到这条街上，一样的面包，一样的黑咖啡。

    这餐便宜，尽我低血糖。我没等对方告诉我多少钱，就准备好了零钱。似乎，我不用仔细回忆这价格，一切都是习惯而已。那么，接来的日里，我要对某几个习惯挥挥手了，而这些习惯，都是关乎这三年里，所构画的人儿的……

    世界，每天都在变。谁又能说自己始终初心，始终如一呢？

    说笑看风云，横都是外，可能吗？在一个台阶与另一个台阶间艰难跋涉，沿途的喜艰辛，在自己看来是传奇。那么，那所谓的故事掩盖的最初的模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