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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正太(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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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扶着一个人回来了。我继续装作睡着的样,睁着一只睛偷看——好像是那个叫莫星儿的女人,浑不停地发抖。妈妈脱了莫星儿所有的衣服,用一块巾仔细拭她的。啊,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女人的,可黑糊糊的什么都看不清。就这样折腾到清晨,莫星儿谢绝了妈妈的挽留,独自离开了这里。整晚都没有睡好,我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我了一个梦,梦到自己被人救上了地面,却正好暴面。我第一次看到了太,灼的光芒刺瞎了我的睛,让我全燃烧起来,转化作一团灰烬……当我从噩梦中醒来时,整栋大楼已陷黑暗,到充满刺鼻的恶臭,让人呼困难。陶冶和妈妈陪伴在我边,我们一起搬到了八楼。他们说燃料耗尽,也快没了,那些猫狗也在自相残杀——妈妈不敢再说去了。她以为我还不懂什么是死亡,但我很清楚,死亡就是变成一,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什么都觉不到,直到彻底从世界上消失。我知死亡在近我们。不过,生存的希望就在。如果我愿意带他们去九楼的电影院,说不定还能发现新的东西,比如微型对讲机。只要发信号,就能让救援队员确认我们的位置,就能早一把我们救去。可是,我不想逃去,我想永远留在世界末日的地底,我不会告诉他们这个秘密的。这天晚上,妈妈与陶冶在我的面前不再回避了,他们拥抱在一起,两个人就像要合为一个人。而我识相地装作睡着了。第七天,清晨,妈妈熟睡着,陶冶却不知去了哪里。我想起了我的好朋友小明——千万不能让他饿死啊!我拿起最后一包pocky,以及最后一瓶矿泉,悄悄到七楼的模型店。然而,我刚用手电照亮黑暗的店铺,扫过那些汽车与飞机模型,就产生了一奇怪的觉。刹那间,前闪过某个可怕的画面,促使我立即转要往外面逃去。一只手已经抓住了我的脚踝!我摔倒在地上,无论双手怎么用力地往前扒,还是到自己正被一只手往后拖——就像恐怖片里经常现的场面,一个小孩被恶鬼从地板上拖走。“救命!”我忍不住声喊了来,接着又用日语喊了一声。手电早就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在整个七楼的一团漆黑中,我被拖到了模型店的最。有两只手抓住了我,从我的两条到腰,又沿着后背一路往上走,最后掐住我的脖。“小明!不要!”我的咙已被掐住,什么声音都发不来,只能在心里呼喊最好的朋友,祈求他不要伤害我。小明说他每天都在用螺丝刀挖掘,原来不是我们玩过家家的幻想,而是真的!他终于挖通了最后一块砖,就像他总是说到的“安迪”。我想他是要杀了我吧。就在我几乎要昏迷过去时,手电光亮了起来,随后听到一声男人的惨叫。接着,我被妈妈抱到怀中。她浑都在颤抖,慌张地摸着我的脸,连声用日语说“对不起”,同时也将鲜血沾到我的脸上。我明白,那既不是我的血,也不是妈妈的血。不敢再回看小明的尸,我最好的朋友被我的妈妈杀死了,为了救我的命。她把我抱回到八楼店铺,没人来帮助我们了,每个人都只想保住自己的命。妈妈没有像过去那样责骂我,大概觉得我们都快死了,没有机会再好好我了。她为我去脸上的血迹,泪亲吻我的脸。在黑暗、寒冷、饥渴、气闷之中,我们熬到了晚上,听见楼上发响。陶冶带着我们冲上九楼的电影院,天板却整个坍塌了来。妈妈拼死用护住我,将我几乎完好无损地压在底。当我被埋得快要窒息时,忽然想起了小明,真想有一送到嘴边,最好还有一的pocky。我们被救了来。唯一让我庆幸的是,现在是黑夜而不是白天,当我被救地面时,看到的不是太,而是夜空的灯光。妈妈尽力遮挡着我的脸,不让我的肤受到闪光灯刺激。在我们接受治疗的医院里,我和妈妈住在同一个病房。她特别要求装上厚厚的黑窗帘,绝不能透一丝光。有个叫叶萧的中国警官来询问况。妈妈没有说实话,也没有把我的真实况说来。而我更不想让他们知发生的事,尤其不想让警察知小明的存在。于是,我瞒着妈妈悄悄走病房,对叶萧警官说了一通关于僵尸杀人的鬼话。不他信不信,至少有人会信。今天,凌晨五,爷爷从日本飞来看我了。他们当然非常喜我,而我也装作很喜他们的样,其实我很讨厌他们两个。爷爷跟妈妈说了一些话。他们离开病房后,妈妈却变得像个雕像,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指甲地嵌床单。我知她如此害怕的原因。因为,我知妈妈所有的秘密。不仅仅是那个叫陶冶的中国人。还有一个更大的秘密——她杀了我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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