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聪打完电话，本来也准备在沙发上眯会儿，越听声音越不对，一睁方悦整张脸都哭红了。他赶过来搂住方悦肩膀：“唉……你这是吗，别哭了别哭了，没事儿啊。”

    方悦把埋在陈海聪肩膀上，哭得上气不接气，说话还怕石听见：“这孩太可怜了，呜呜呜……”

    石本来就是装睡，听见方悦的声音就坐起来，跪在方悦面前，心里有忐忑：“阿姨，你不愿意拍我吗？”

    方悦的龙都快崩开了，一把抱住石：“愿意愿意，阿姨，就是……就是觉得自己拍得不好。”

    石伸手方悦脸上的泪：“阿姨你拍得很好，你真！”说完之后认真地想了想，“奖励你贴纸好不好？”

    方悦没忍住笑了一，挤了一个大鼻涕泡。

    午吃完饭万林生带石和米米在院里晒太，想让陈海聪和方悦好好休息一。

    小姑娘晚上不好好谁，白天倒是觉多，没一会儿就在婴儿车里睡着了。

    万林生把车推回屋里，靠在沙发上看手机，一只脚伸着踩在婴儿车两个中间的横杆上，米米睡不踏实他就踩着来回晃几。

    储藏室放着一盒磁力片，米米太小玩不了，上午陈海聪给拿了来。石除了围着妹妹转，其他时间几乎都耗在这盒磁力片上。

    万林生看完了昨天看了一半的电影，无聊又翻翻朋友圈，在一串列表中发现了一张照片。

    窗帘拉开手掌宽的一条，外面的天空大分还是青灰，面染了浅浅一层蓝，焦是散开的一片云，其他的背景都是虚化的。

    别人也许不会注意，但万林生知，右角那个不经意拍到的模糊的人影，是他放在床柜上的那张和陈海聪方悦的三人合照。

    这张照片只拍到了他的上半，只占了照片很小的一分，要放大才能看到廓。

    朋友圈是早上发的，算算时间是万林生还没起床的时候。

    照片面张东桥不知回复的谁，只有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