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叔叔，你醒啦？”石见万林生睁着，跑过来趴在床边看他，看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儿，“万叔叔，你脸怎么红啦？”

    刚才还站在床脚扭扭的张东桥一蹿过来，手掌盖上万林生额，皱着眉问：“你发烧了？”

    梦里的受还在，万林生气得发闷的劲儿还没过去，开有儿冲：“烧你个大鬼！”

    张东桥摸着额不，心撂来，万林生语气不对，只觉得是被他折腾狠了，脸也红上来，低埋在万林生的被上，背着石悄声说：“以后我轻儿。”

    听了这话，万林生又往上收了收，往侧面歪一儿，心里直骂，现在知脸红了，夜里把他翻过来调过去床上床折腾的时候怎么没见有一儿不好意思呢。

    石脱了鞋，吭哧吭哧爬到另外一面，哼唧着幼儿园学的古诗，拽过被盖上装睡觉，嘴里循环播放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你……难受不难受？”张东桥抬起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问，现在的神又亮又憨，不像夜里的狼，倒像温顺的圣伯纳。

    万林生叹气，问他：“你不店里了啊？”

    “啊。”张东桥盘坐在地板上，“我这不一早就去了吗，了半天活儿才回来的。”

    “我买了吃了，你起来吃儿？”张东桥挲着万林生的手，话题又转回来，“你，疼不疼？”

    “疼……”万林生用胳膊盖住睛，心想你上蹿的时候怎么没顾得上问我疼不疼，“疼死了，别再碰我了啊。”

    刚想说话，门的门禁响起来，张东桥噌一站起来，有儿忐忑地看着万林生：“是叔叔阿姨吗？”

    万林生赶从床上起来，也顾不上腰酸不酸：“不能吧？昨天刚跟我吵吵完。”

    楼大门没开，门禁又响起来，万林生匆忙走到门，靠近屏幕，仔细看了两秒，才放松来，要是他父母拿着钥匙直接就开门来了。

    是着盔的外卖小哥。

    没什么吃的啊，万林生疑惑着开锁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