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说完就兴奋地开始规划路线，规划好之后，又说起过年放炮的事儿。

    许成凯他们小时候不舍得买太多烟，他妹妹又胆小，他俩就把鞭挨个儿拆开，只用火里边那些粉末，一小堆儿一小堆儿地放，也过瘾。

    蒋立伟说他有一次把窜天猴在粪里，不知那吃了什么东西，着火之后，窜天猴勾着一个沾满了粪的条，漫天甩。

    “哎呀，这儿吃饭呢，你恶不恶心！”张桂珍拍了一蒋立伟，又问张东桥，“你刚才说在哪过年？”

    “万哥家。”张东桥想把重转移一，“过年那几天可能有来拿货的。”

    张桂珍从碗里夹了一饭：“提前都送好不行？”

    “人家不备那么多货，得听人客的。”张东桥拿过石的碗，把他剩的饭拨到自己碗里。

    “小叔小叔，我也要放窜天猴。”石站在蒋立伟和许成凯中间，扒着他俩胳膊，脑都快不够用了，“呲是什么呀？”

    蒋立伟拿筷给石比划：“把你绑窜天猴上，你呲一就飞去了，这就是呲。”

    “你教孩儿好！一儿正形都没有！”蒋立伟又挨了张桂珍一，“那去人家家里过年也不合适吧？要不咱们还是回家去，哪怕你初三初四就回来呢？”

    “我也就除夕那天在他们家吃顿饭。”张东桥说，“他父母我都见过，人很好，他们也喜石的，每次看见都抱着不撒手。”

    那边三个人叽叽喳喳讨论放什么烟，石凭幻想穿各彩虹，小叔你好厉害呀，二小叔你真会放啊。

    这边张东桥和张桂珍默默吃饭。

    “反正店里也是见着人多。”吃完张桂珍叹气，“那你要是去，别空着手，多买些年货带过去。”

    “嗯，我知。”张东桥把空碗摞在一起，攥着一把筷往桌上戳了两，“给家里的我订好了，等你们回去的时候都带上，还有姑姑和老姨他们的，过年这些天争取都吃光。”

    “年年这些钱。”张桂珍不愿意让张东桥破费那么多，“姑姑他们都过意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