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底锅里煎着饼的油刺刺啦啦地响，张桂珍扭瞪了他一。

    蒋立伟眨眨，脑里快速过了一遍。

    昨天晚饭气氛特别好，吃完饭他们东拉西扯了半天，张桂珍一直都很兴，然后他就去睡觉了，然后他起床了，然后就挨瞪了。

    “妈？”张桂珍脸上一直没什么表，蒋立伟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你还知我叫妈？”张桂珍没好气地把煎好的一张饼放到盘里。

    “要……不然呢？”蒋立伟把几个碗都盛上粥晾着，最后把饭勺轻轻放在一旁的空碗里，生怕一儿动静，“跟……我哥一样？你叫……姨？”

    石刚醒，就看见他小叔嗷呜叫着从厨房里蹿了来。

    调料店过完年开市之后比年前轻松很多，烧烤店里的人量比平时还是要多一些，但也不像过年前那么忙碌。

    那天晚上跟张桂珍说完，张东桥就告诉了万林生。

    万林生吓一，说你也不跟我商量商量。

    张东桥说气氛到这儿了，择日不如撞日。

    张桂珍反应倒是很乎张东桥意料，他以为至少要给他几，骂他几天。

    但张桂珍更生气的似乎是蒋立伟他俩对她的隐瞒，骂他俩姨不当姨，妈不当妈，瞒我这么久，这么大的事儿你告诉蒋立伟一个小孩，却不跟我说。

    后来蒋立伟悄悄告诉她，张东桥家里亲戚就是因为这件事避着他不理他，他才孤苦无依。张桂珍不知是生气还是心疼，哇哇哭了一场。

    其实蒋立伟不说她差不多也猜到了，又更是后悔没有一直把张东桥带在边。

    过了两天，万林生去了调料店，蒋立伟和许成凯都在店里，张东桥在银台后面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