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吃了几自己碗碟里饭菜，看着张东桥给万林生剥完两个虾，问：“万叔叔，你怎么不去找爸爸玩了？你跟我爸爸还是好朋友吗？”

    曹走了之后，张东桥虚扶着万林生去洗手，等他坐稳后，又去哄石，让他吃完饭再继续他的沉浸式过家家。

    石只来了两晚，第三天张东桥带来了塑料袋装着的一兜东西和几个饭盒。

    “我姨回来了。”张东桥把饭盒摆在餐桌上，“她的，趁吃吧。”

香味。

    屋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间或飘树叶的沙沙声。

    每个程序都畅自然。

    万林生夹了一葱烧海参，酱厚，海参烂，连葱段都是甜的，他吃完没忍住又夹了一筷。

    是市场上最常见的那黑的塑料袋里包着一层透明塑料袋，打开之后，里面是满满一兜海参，个大小不一，但颜都很，形状也匀称。

    万林生艰难地咽嘴里的菜，放碗后又用筷挑了几粒黑米放嘴里嚼，直到米被磨得渣都不剩，他才开：“我和你爸爸，都……比较忙，以后……你大了就知了，大人跟小朋友一样，不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装着汤的碗悬在餐桌上，万林生嚼着嘴里的东西，沿着手臂一路看上去，张东桥的神落在他脸上，又像透过他脸在看别的什么。

    几菜卖相不致，但盖一打开，香味飘满了房间。

    张东桥搂着万林生窝在沙发里，平静安宁的一方天地让张东桥困意一阵阵上涌，手指却还无意识地在万林生发间穿来穿去。

    小朋友手不够稳，摞了几层的积木被袖蹭了一，哗啦一声，七零八落散在地上，伴着曹拧钥匙的开门声，让两个人瞬间回过神来。

    石在同样的位置，守着周围一堆玩，玩得不亦乐乎。不远商场前的空地上，便携音响响着俗气又闹的歌曲，“火红的太照耀壮阔草原，灵动的蝴蝶翩翩飞舞其间……”

    张东桥一回过神，嘴角，把碗放到桌上：“没什么。”

    这么多天，张东桥和曹一直没碰过面，今天第一次见。两个人聊了几句，到厨房一起忙活起来。

    张东桥了张纸，把滴在桌上的汤净，把袋拿过来解开。

    万林生稍微侧过，指了放在门柜上的袋：“那里是什么？”

    张东桥站在餐桌边从保温桶里盛了多半碗丝汤，又拿了个椒盐卷，刚想递过去却被茸茸的脑袋引了视线，神识不知飘到了什么地方。

    “怎么了？”万林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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