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对！你冷静冷静！”

    万林生挨个儿摸了摸那些瓶瓶罐罐，突然毫无征兆地一伸胳膊把调料架扫到地上，五颜六的玻璃碴顿时炸了满地。

”

    陈海聪倒一气，扔手机朝他走：“你怎么了？”

    过了不知多时间，万林生一坐到椅上，嗓哑着声音发颤：“门他摸过，地板他走过，沙发他坐过，床他躺过，我是不是要把整房全都砸了重新装修一遍？”

    万林生红着睛，像失去知觉一样，拐杖变成了称手的武，看见什么砸什么。

    陈海聪见他没反应，脆坐到沙发上让他自己慢慢想通。

    万林生了一鼻：“连我这个人他都上过，他怎么不把我也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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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海聪叹气，万林生现在的样让他心疼又难受：“他……你让他能怎么办？”

    等他发着狠扯了一通沙发再次举起拐杖要砸向餐桌的时候，陈海聪终于找到机会一把攥住了拐杖，向的冲击力顿时震得他手臂发麻。

    陈海聪正在回信息，被惊天动地的声音吓了一，一时没反应过来是从哪发来的，举着手机琢磨是不是外面了什么事故，想站起来去窗围观一。

    陈海聪看着心惊，他从没见过万林生这副样，跟在后面想拦又怕惹得他怒气更盛，还得伸手拦着不知从哪个方向飞来的不明利：“林林……你你你，你先把拐杖放！”

    万林生不说话，也没有任何表示，一直闷台面，厨房被曹收拾得都快反光了，也不知他个什么劲。

    万林生着气，爬满红血丝的盯住陈海聪握着拐杖的手，陈海聪被他看得心里发，怕他理智全无，扭去厨房把刀剁了这只手。

    万林生红着，陈海聪比划了几，想从后面把人抱住，但他们两个格差不多，他没信心一把万林生抱起来，又怕没抱好再给这个伤痕累累的病号来个二次伤害。

    到调料架的时候，万林生一抬手碰到了一瓶蚝油，他顺着那瓶蚝油看过去，各油盐酱醋，还有很多他以前自己不太会用的调味料，挤在架上满满当当，几乎全都是张东桥拿过来的。

    一路砸过来，各小家电就不说了，电视屏幕被砸了几个窟窿，空调外壳裂着大，茶几上一个刚用了没多时间的投影仪被摔得稀烂，还有小收纳盒里各零七八碎的小东西铺了满地。幸亏柜上面摆的东西不多，不然现在就得全都在地上躺尸。

    “你他妈闹够没有！”

    他脚还没动，就看见万林生上带着一片大小不一鲜红的往客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