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娟又说了几句什么，万林生说：“嗯，石在这儿呢……嗯……对……先送完我他们再回家。”

    万林生手机贴着耳朵，往旁边看：“没关系，石困了就在车上睡，到时候让东桥给抱上去就行了，嗯……东桥不肯去……没关系，他们习惯了。”

    万林生语气没个起伏，好像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似的，后来又调了两次张东桥的路线，没办法，家里辈不同意，人家不敢上门，只能送完对象再更半夜苦哈哈地带着自己只有几岁的儿去爬十五楼。

    着实让人鼻发酸。

    张东桥着万林生手指玩，脚坐着对电影不兴趣只顾着玩积木的石。

    陈海聪坐在沙发另外一边，斜着哼了一声，小声说：“戏上，还他妈演上瘾了。”

    一直在万林生那儿活的曹不用给他饭后，行程早就排得满满的，现在只负责打扫卫生。

    万林生一直喜曹，她不仅活利索又净，这大嘴还特别严实。除了活以外没有什么多余的话，更不会好奇打听什么事，她自己也瞧不上到八卦雇主的人，只顾闷活。

    每天把万林生房打扫得像只有他一个人住一样。

    曹觉得这纯属多余，毕竟也没人来上门检查，但万林生怎么嘱咐她就怎么。

    谁钱谁说了算。

    说来张东桥过去陪万林生，还是因为几个人在一起聊天时，陈海聪不小心把万林生手术的事说漏了嘴。当时就把张东桥脸吓白了，手抖得拿东西都拿不稳。当天晚上搂着万林生死活不肯撒手，都快给万林生捂了痱，别说，心肝脾肺都快悔青了。

    转天就收拾一些自己的东西，搬去了泰和园，起早贪黑给万林生乎乎的饭。把万林生养得吃得饱睡得着，那些制让人睡觉的小药片都被放在屉里，彻底了冷。

    快过年了，万林生开始往老两那儿送东西。今天带盒，明天拿几袋鱼，再过两天又搬过去一小箱各各样的调料，时不时就去打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