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我。”

    方衍：“……”

    方衍：你胡扯，我不信！！！

    他怎么可能这么事儿！怎么可能因为一好，就放过欺负陆青衡！

    醉酒后的经历不可考证，已经成谜，他还能厚着脸否认。反正他就是自己换的睡衣，自己漱的，自己乖乖上床睡觉，和你陆青衡有何关系？！

    但醉酒之前的轻松与放纵，却是抹不去的记忆。

    他的确吃了陆青衡得菜，啃了陆青衡的小龙虾，抄了陆青衡的作业……这些都是真真切切、无法否认的记忆。

    吃人嘴，拿人手短。本来方衍还心安理得，可陆青衡故意当着家、阿姨等人的面，一条条细数来，他就跟欠了他似的，显得格外无无义、欺凌弱小。

    方衍定定地盯着陆青衡，喜怒不辨。陆青衡无辜地与他对视：“哥，你怎么了？”

    方衍：“……”行吧。

    凡事讲究因果，他要畅快地、毫无心理负担地折腾陆青衡，就不能受到他的恩惠却不还。

    “无事献殷勤，非即盗。”方衍冷静来，“别以为你讨好我一，我就会忘记你们过的事。”

    陆青衡眉一皱：“……哥。”

    “行了，别叫魂了。要什么就直说。”

    这次换陆青衡不说话了。他顿了顿，敛去笑意：“我只是想和你一起上学。”

    “不行。”方衍说，“看在你努力表现的份上，我可以让你坐家里的车。但不能和我是同一辆。”

    陆青衡垂：“好吧。”

    不过，嘴上说着“好”，这天上学，陆青衡却并没有坐任何一辆豪车。这场对话仿佛不曾发生，陆青衡依旧选择走路别墅区，再穿过一条路和天桥，去别墅区外最近的公车站等车。

    方衍心血来，又换了一辆法拉利——反正他这辈的便宜爹很有钱，车库里十几辆收藏品，不用放着也可惜，纯当凡验生活了。

    他挑车了一小会儿，门时间比陆青衡晚十分钟。红的法拉利缓缓驶园区，修建的整整齐齐的草树木在后视镜中飞速缩小、后退。两个人影撞方衍的睛，其中一个不必说，化成灰方衍都能把他认来，另一个略微熟，正是陆青衡上学第一天，在别墅区主动和她搭话的女生！

    能住在这块区域的人都非富即贵，每个家都人手至少一辆豪车，别墅区占地面积极大，从家里走到公车站，就算走得快，也要接近二十分钟，因此大分住在这里的小孩上学，都是家或者司机用车接送。

    只有像陆青衡这没有资格的人，才没有车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