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话令人不寒而栗。

    “你怎么会现在此？陆青衡还没死吗？”他笑，“我还在等你剥了他的盖骨，用来盛酒呢。”

    方衍：“……”

    他面无表地盯着不死，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他从来不知，陆青衡有过心。

    陆青衡的心……为何的和他一样？！

    心自本而生，已然有了自己的意识，对陆青衡充满恨意。照其他妖的说法，陆青衡飞前必定剥离了心，才得成仙，不死理应拥有陆青衡飞升前的全记忆……

    而不死的存在，代表陆青衡的过去。曾经光风霁月、不可攀的存在，居然有这样的“污”。

    简直能颠覆众人对陆青衡的认知。

    刹那间，方衍心里闪过诸般念——陆青衡是有多讨厌他，才会将心幻化成他的模样？陆青衡是何时产生的心？他是怎么到把心生生剥离的？

    修士走不同的，自然需渡不同类型的劫。方衍修杀伐，当年渡的是死劫，陆青衡修慈善，又是剑修，照常理来看，渡的应当是命劫，而非最容易折戟的心劫。

    殊不知，多少修士遇到心，轻则疯，重则死，陆青衡却能够彻底将心剥离，把不死不灭的心关押在尸羅血海……方衍厌恶他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

    心还在猖狂大笑：“方衍！你也没想到吧？堂堂掌门首徒，天之骄，心也有这么多不堪的想法，以至于滋生了我！”

    “你知吗？陆青衡早就看你不顺了！你那么轻松肆意，狂妄不羁，陆青衡却只能永远带着面，在老不死面前装作孝徒，你知他有多嫉妒你么？！”

    “更好笑的是，那群老不死的拼了命维护陆青衡，哪怕死其他人，也要护住天衍山的命脉，只因为陆青衡是天才，可能飞升！”

    “陆青衡呢？表面恭谦顺从，实则不孝不敬，想让那群老东西死！！”

    “哈哈哈哈哈哈，谁知曾经的慈元君，活的这么虚伪，这么可悲！！！”

    不死着方衍的脸，笑得弯腰，泪都快来了。

    方衍握烛龙，静静的看着他，眸中暗翻涌。

    “所以，你知什么？”

    不死挑衅的笑：“你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