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废除他的骨，不如将方衍贬为外门，成为最低级的杂役弟。”陆青衡悲悯，正，“失去天衍宗门弟的份，必将无法在法上一步。他要堕落便随他去，不杀他是我天衍仁慈，正好让天所有人了解不走正的场。”

    “弃徒方衍，从此往后，不得踏主峰一步。是生是死，成鬼成，皆与我天衍无关。”

    掌门静默片刻，犀利的神对上陆青衡：“倘若他成了呢？”

    “那便由我亲手诛杀他。”陆青衡面不改，直视掌门，“在方衍伤害无辜之人之前，必将成为我剑亡魂！”

    ……

    方衍久久地沉默了。

    仅仅三个片段，已告知他许多信息——

    心的记忆始于规戒堂，说明规戒堂的训话，是陆青衡产生心的起。

    陆青衡陡然转变的态度，也印证了他一直以来的猜想——陆青衡的确不得不向师门妥协，否则，掌门和老认为方衍带坏陆青衡，随时都可能杀了他。

    方衍受到百般羞辱，当然是想逃离的。他计划过无数次怎样叛离师门，却无法实施，一是因为凡门天衍者，会与天衍宗签订魂誓，以三魂七魄发誓绝不背叛天衍，否则雷刑加，难逃一死……他当时压没有足够的实力反对。其二，就算他侥幸跑了去，不仅无法获得自由，反而给了掌门老借，可以暗中除掉他。

    毕竟对于上位者而言，凡人与法力低微的修士皆为蝼蚁，杀一个人如同踩死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虽厌恶陆青衡的转变，心寒于他对待自己的态度。但心也隐隐猜到，分扬镳或许是保护他的一方式。

    虽然他不认同，宁可用自己的方式更激烈地抵抗……

    世人皆，慈元君如清风朗月，空涧云。飞升之后，方衍才逐渐意识到，陆青衡也许并非表面那样洒脱自由。

    他是“囚鸟”，前二十年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对抗师门，妄图摆脱师门的控制。可惜，他们的关系成为了这一场斗争中的牺牲品，早就一去不复返了。

    方衍叹一气，他们究竟是怎样走到这一步的？

    从知己变陌路，从满心愤懑到避之不及，再加上陆青衡后期斩他桃的莫名作，另两人彻底势同火。

    陆青衡的心始于掌门的一场算计，那那场事故中，很多外门弟都受到牵连，险些命丧梼杌之，为何陆青衡的心，独独着方衍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