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厚？

    他凶狠地瞪向陆青衡，脸却莫名红了。

    后者抿了抿，神有些不安，似乎想走过来和他说话。

    “别过来！”方衍嗖地钻到被里，“你去去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陆青衡扶额：“爸和还在楼等我们吃早餐，他们有担心你，让我上来看看。”

    “什么？”方衍这才想起来，昨天他跟抢亲似的地跑上台，打断洛雅的表白，然后说了一番石破天惊的话。

    “现在所有人都知我喜你，爸和已经接受了，以为我们昨天去喝酒，都喝醉了，只不过我比你早一些醒过来。”陆青衡说，“可惜你还是不肯答复，虽然我们已经……”

    “……”方衍立即打断他，“别说了！！！我一会儿去！”

    幸好他昨天布置了结界，理论上，除了陆青衡，没人知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方衍定了定神，迫自己不去想昨天一夜风，又去冲了一遍凉澡，才臭着脸走楼，坐到餐桌边。

    这顿饭吃的十分难以形容。方衍看的来，便宜爹和小妈已经在努力掩饰绪了，可顾媚媚舀个汤都能漏勺，夹个菜都能手抖，方正川则一脸沉默，似乎还在艰难地消化消息。

    “……”方衍恼怒，“行了行了，你们还有什么要问？”

    “没有啊小也。”顾媚媚立即说。

    方正川依旧沉默。

    陆青衡似乎无意般补充：“其实一年前爸就知我不是亲生的了，所以，这并不违背逻辑，也不违背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顾媚媚差呛到，倒是方正川默然良久，蹙起的眉舒展开。

    方衍：“…………”

    方衍简直无法理解便宜爹的脑回路，居然真的有人甘愿帮别人养孩，不仅不计较自己被算计被绿帽，还能接受自己名义上的亲生儿被假儿拐跑了？？？

    这世界如此混和不可思议，方衍实在不知说什么，草草吃了几，又回到房间继续自闭。

    他给两人的房间都设上无人打扰的结界，左右看那面修复的墙不，于是一弹手指，又把墙拆了。

    大概是惧于校霸的凶残，手机上很安静，压没人敢问他这件事。朋友圈倒是有几条语焉不详的慨，都是“我死了我裂了我的天”或者一传的问好叹号。班群里刷过七八糟的几条，最后的信息停留在陆青衡的语音上。

    方衍犹豫片刻开，听见陆青衡用温柔带笑的声音说：“是的，我一直喜他。可惜还没追到，希望大家保密。”

    “……”方衍脸颊又开始发，似乎这样的结果比起陆青衡的漠然与拒绝，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是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