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溪蜷缩着坐在沙发上，目光越过窗，落在楼的车龙中。耳边是瞿清不不慢的翻页声。

    “怎么突然想起找这些租客？”

    瞿清叹了气，轻声回答：“那天我过去，墙上有幅画。”

    女人了气泡，“然后呢？”

    “看上去已经很久了。”瞿清放手中的纸张，指尖轻敲桌面，语气带着疲惫，“比我们找人去‘打扫’前，更久。”

    “我担心瞿从这些事上手脚，毕竟当年我们走的匆忙，很多东西，都没带走。”

    “如果他从这些人那里找到了什么，事会更难办。”

    纤的睫微微翕动，瞿溪沉默了一会儿，听着气泡在杯中震的声音，缓缓开：“这件事其实是其次。”

    气泡里映无数扭曲的影，瞿溪盯了一会儿，思绪飘回那个狂的夏天。

    母亲推开那扇陈旧的大门，将打扮寒酸的她们带了灰暗的房间，坐上了去波士顿的飞机。在那架飞机上，中年男人衣着讲究，正襟危坐，冷淡地审视着她们。

    毫不意外，瞿清聪明又敛，瞿谦和很重视她，家教课程排到每个午夜。

    而她，换上了最喜的裙，在瞿家的别墅里，庆祝了自己十二岁的生日。那几年，仿佛为了弥补童年的匮乏，她不停地钱、旅行、早恋，以此提醒自己，她不再是那个，只想要小卖十块钱戒指的孩。

    瞿清也在钱。

    可当她看到瞿清的账单时，她忍不住撇了撇嘴。她帮了很多素未谋面的孩，替他们学费，替他们请家教，替他们付医药费。

    谢信一封接着一封，却跨不过辽阔的海洋，送到她手边，即便她填了寄宿学校的地址。

    只是某天，有人寄了一盒录音带，还有一张的圣诞贺卡。大约邮递员来的时候正在暴雨，她们一起拆开透的包装时，圣诞贺卡上的字迹已经完全模糊，录音带也再放不声音。

    “那个录音带，我找人去修了。”

    “……怎么突然修那个？”

    瞿清有些不解，侧看着发呆神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