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清盯着他杯里摇晃的红酒，声音很轻：“但你知，这个实验室牵扯到的人，不只是权贵而已。对于你来说，还有你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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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我来说，ava，这个世界很无趣，充满了斗争。收割市场上的羊，并不能让我兴奋。”

    “这都是对我有利的，”瞿清打断他想要继续的话，静静地观察着他的表，“你的换条件呢？”

    关裕垂了垂睫，“对于我哥来说，扫平江颐边所有的障碍，这是他目前最想的事。”

    在她手中缓缓变形，她不动声地问：“或者换个说法——你想要什么？”

    瞿清看着他前闪耀的十字架，指尖挲着杯上冒的冷凝珠，轻轻笑了声。

    “苗家那个人实验室，你知的对吧？”

    男人再次对她举了举杯——

    关裕大笑起来：“ava，很多新的可能，都是在废墟上建立起来的。很多新秩序，都伴随着鲜血和牺牲。”

    “所以，”她终于开，语调平稳，“你建议我砍掉那分资产，趁价回落到安全，私有化退市，回购份……”

    “我知江颐的父亲是那批检察官之一，但我看不懂你们到底想什么。”

    瞿清指尖轻敲着绒布盒，没有接话，餐桌上的气氛却骤然变得锋利，像一盘未完的棋局。

    “敬这个烂透的世界。”

    瞿清笑笑，“issac，所以我需要一个很稳定的现金链，而你现了。”

    “疯。”

    他顿了顿，视线穿过烛光，直视着她的睛，“我说这些，是希望你能更果断的选择。”

    关裕朗声笑了起来，“ava，朋友一场，力所能及的帮助不算什么。”

    手指在绒布盒上轻敲，她对关裕的本心知肚明。他和关越一样，从不亏本买卖，在资本市场风生起的背后，是满血腥。

    “rhaegal旗有几所加密货币公司，”关裕指节敲了敲桌面，“是转移资产最好的地方。”

“issac，你很少这么心。”

    “把这个世界搅得一团糟，才比较符合我的审。”

    “瞿谦和为了牵制妻的家族，留了有意思的东西来。”

    关裕的目光逐渐变冷，嘴角却带着笑意，“因为这个案，很多检察官和警察丧命。当年实验数据全被销毁，但我知——”

    “没错。”关裕举杯，神从容，“与其泥沼中挣扎，不如离有用的东西。”

    “谢谢。”

    “但狙击所有藏在背后的猎手，哪怕那个人是我父亲，却让我觉得格外畅快。”

    关裕笑意未减，“ava，刮骨疗伤很疼，大多数人都撑不过去。但断臂求生，却没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