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多久？”

    瞿清挣扎着起，看着方舟递来的杯，没有接。她回看了一凌的衣柜，握了握拳，推着方舟了她的衣帽间。

    方舟依旧站在门，手里还端着那杯，“一个半小时。曦悦已经被接走了。要去公司吗？我送你。”

    “我的手机呢？”

    “在这。”

    方舟从袋里拿那支白手机，看着瞿清从他面前漠然地走过，毫不意外地放杯，替她好衣帽间的大门。

    “好，上到。”

    她拿着手机，脸依旧苍白，却沉稳地回应着对面的员工。

    方舟看着她，叹了气。她永远是这样，给自己的绪设置了时间戳，到了时间就弃之不顾，重新穿上理智的铠甲，即便里已经血溃疡。

    “曦悦已经被接走了，”他跟在她后了楼，“我跟关雨柔说你在休息。她让你醒了之后给她回个电话。”

    “嗯。”

    瞿清应了一声，随即坐上周钰的车。车窗摇，她抬望着方舟略显凌的发丝和微垂的眸，轻声开：“上车。”

    方舟拉开车门的速度很快，仿佛一直在等待着她的指令。他坐在瞿清边，侧专心看她的脸。

    “你先陪我去公司，”瞿清靠在椅背上，语气低冷，“然后我会找瞿溪过来。你们两个，当着我的面，把事说清楚。”

    她闭上睛，声音多了一丝疲惫，“我讨厌隐瞒，但我信任瞿溪。这次，我给你一个机会，从到尾，给我解释清楚。”

    “但方舟，之前因为付云泽的那分违约金我已经找人替你付了，李老师的药我保证会正常供给，其余的你开个价。”

    男人猛地握拳，“清清，我……”

    瞿清抬手，截断了他的话：“方舟，我之前给过你机会，但你选择了隐瞒。我猜到你有事瞒着我，却没想到是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