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疲倦，她有些抵抗不住困意的来袭，倒睡了过去。

    方舟着她的梳，在她红的脸颊上落了一个啜吻，替她轻轻梳顺凌的发。在香港给她买的百合发卡还没来得及给她，就被丢了床柜封存。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也越来越不受控制，他摸着瞿清瘦削的脊背，地叹了气。

    电话在床振动，方舟顿了一会儿，拿起自己的那黑手机，毫不意外地看着屏幕上那个陌生的号码，替瞿清关好房门，反手了卧室。

    “方舟。”

    男人的语气有些冷，可却依旧努力维持着面上的风度，“她和你在一起，对吧？”

    “有事吗？”

    方舟赤着上，走到餐桌旁，随手替自己倒了杯。

    付云泽指尖轻敲桌面，忍不耐，执拗地问：“瞿清呢？”

    “她睡着了。”

    “……”

    付云泽看着时钟指向早上十，握着拳，语气不善：“第三者登堂室到这程度，也真是令我难以置信。”

    “付厅找的第三者，也不少。怎么到她找，你就这么争风吃醋？”

    方舟冷笑了声，“你要是真想当好丈夫，从一开始，就该对她好，拒绝开放关系，而不是把那自尊心，寄托在让女人卑微地崇拜你这件事上。”

    “瞿清就是瞿清，她不会当任何人的菟丝。”

    付云泽倒了气，生生忍住那怒气，拳握到发白，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关于这件事，我们之后再说。”

    “上次你让我去查苗源和陈楚婧的行踪，我没查的，但大概有些展。”

    “陈楚婧在国，但关越已经在暗网挂了两百万金的悬赏，找到她很容易。”

    “至于苗源，最近因为人实验室被翻，很多接受过实验室服务的官商人都想暗中灭，但他的确消失的很彻底。”

    “我查到的消息是，苗源躲在关振海的手。”

    方舟拧眉，“关振海？他就这么帮衬瞿？”

    付云泽推了推镜，“关振海也是当年实验室的参与人之一，他必须和瞿站在一起，否则瞿拉着他同归于尽，事败，他自己也会受到惩罚。方舟，你是关振海的继，你比我更能接近他。”

    方舟沉默片刻，“不，他不会帮我。我爸是因为查这个实验室死的，这些年我搬来住，也是为了保护我爸留的证据。”

    “关振海很防着我，即便在学业上帮我，但换条件是让我改名换姓，抹杀掉这世上邱峻文存在过的印记。”

    “当年他娶我妈，又何尝不是为了监视她，拿走了她手里所有有关我爸的东西。”

    付云泽叹了叹，“但我们不能看着瞿清被定罪。”

    年轻男人盯着杯里冒起小小的气泡，“你联系上魏平川了吗？”

    “没有，他助理给我的说辞，和给瞿清的说辞，是一样的。”

    “检察厅那边的压力，你能扛几天？”

    付云泽抿，“我很难给你承诺，上面的派系斗争太厉害，任何可能都有。加上我和瞿清的关系，几乎所有决策讨论都已经避开我行。”

    杯里的晃起细小的涟漪，方舟看着面的倒影，随便应了声，就挂断了电话。

    他稳住焦躁的绪，拿起发的手机，给远在国的关裕打去了电话。

    等待电话接通的过程很漫，“嘟”音一阵接着一阵响起，心脏也跟着一阵阵收缩。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