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非得是她。”

    赖祥冷笑了一声，坐在医院楼的寒风里，脸沉地看着面前的学生，把病房的空间留给了李梓和瞿清。

    所有人都听说了，付厅和他太太和平分开，以后还是很好的朋友。可这无法改变，方舟和瞿清之间的曾经离经叛的事实。

    他知大多商人政客的私生活靡混，可既然她选了方舟，他作为方舟的老师，里就容不这沙。

    “对，”方舟坦地承认，冷峻地站在他面前，毫不后退。

    “今年是年叁十，”赖祥摆摆手，“你师母劝我算了，她觉得瞿清很好。我也不想当着她的面，把你们扫地门。”

    “但你非得选她，那我还是那句话，以后我不会再你，等你毕业，也不用来找我。”

    方舟抿了抿，离他近了一些：“年后我会离开，去趟中东。她之后回去波士顿读书，七月之前，她会常常替我过来看你。”

    “我们之间，都是我死缠烂打，老，你责怪我就好。拜托你不要给她难堪。”

    赖祥垂在两侧的手掌握成拳，“你去中东？”

    “之前答应了一个项目，  ”方舟低看了看脚边没化的积雪，“要去一阵，论文我已经给你了，毕业典礼我可能赶不回来。”

    “……”

    赖祥气极反笑，“你主意真是越来越大了，背着我这么多决定，我要是不放人，你打算怎么办？这个学位证，你就不要了？何况去中东，你到底是接了什么项目？你知现在中东有多危险吗？”

    方舟听着他一连串气势汹汹的发问，只是沉默着，半晌才淡淡地回了句：“抱歉老，有很多事我还不能说。等我回来，会慢慢跟你解释的。”

    “但是求你，不要为难瞿清，行吗？我一直没跟你说，之前资助我的人，是瞿清……”

    赖祥侧过，呼不稳地掉就离开，不愿听他再说什么。只是走了两步，他的步伐又停，转对他说：“你要是没法活着回来，我就再也不让瞿清我家大门。”

    “等你回来，从把这些事，给我讲清楚。不然，从此以后，你带着她远些，别再来碍我的。”——

    “怎么不回家吃饭？”

    瞿清陪他走在回家的路上，积雪在光渐渐开始化，挨家挨挂起的大红灯笼已经开始被亮，映一片片的鲜红。

    腔里还留着李梓泡的桂茶的茶香，她的眉舒展开来，光在睑投睫的影。

    “关振海不想看到我，我妈估计忙着安抚关振海呢。”

    “更何况，”方舟把她冰冷的左手自己的袋，“我想陪你吃年夜饭，汤我可是从早上就开始炖了。”

    瞿清叹了气，看着他扬起的眉宇，又盯着自己右手中指闪耀的钻戒，垂眸笑了笑，“李老师说，她的各项指标都渐渐正常，年后会院，改为定期复查。”

    “嗯，”方舟了她柔的手背，“到时候你替我接她。”

    “会的。”

    “清清，有没有新年愿望？”

    方舟站在十字路，温柔地低看着她白皙红的脸颊，替她整理好被风的短发。

    “我希望，”瞿清顿了顿，“你会一切顺利，健康平安。”

    男人摇了摇，“换一个，给自己许一个。”

    瞿清定定地望他的底，认真地说：“这就是我给自己许的，唯一想要实现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