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将士腹中空空，不能果腹，又如何能作战？”“熬过一夜，李渊第二军就会赶到。把他军中存粮匀一些接济我们，待打平壤，佳肴酒尽享用，更何愁果腹乎！”副统领难以放心：“到明天？将士们饿得刀枪难举，一旦丽军杀来，岂不引颈等死。”“这……”辛世雄到确是问题，但又心存侥幸，“丽军并无还手之力，只有望风而逃，还敢狂犬吠日回咬我军一不成？”“将军，须防万一狗急墙。”“那，你的意思是……”“为今之计，只有宰杀战，煮为将士充饥。”“无战还算什么军，而且还如何追击？”“将军，什么时候了，顾不得许多了。没有草料，战行将饿死，又要战何用？还是先保人命吧。”辛世雄也别无良策，只得认可。在一声声战的哀鸣中，数百匹被割断了咙。士兵们饥不可耐，，纷纷手相帮伙军剥、剁，有的支锅、烧火。辛世雄此刻也鸣如鼓，不住咽，恨不能立刻把生吞肚腹。副统领惊慌失措跑来：“将军，军有变！”“何事这般慌张？”“探刚刚报来，我军四万余众，在平壤城全军覆没。杨副帅、来将军生死不明，大料已是凶多吉少。”“啊！”辛世雄不由得惊叫声。“将军，丽军能吃掉我四万军，说明兵力雄厚，实力不俗，敌军没了后顾之忧，定会全力扑向我军。”副统领忧心如焚，“敌军极可能对我攻击，不能不防啊。”辛世雄到了形势的严峻与迫：“火速传令各军，尽快煮熟充饥，准备投战斗。”喊杀声突然震天动地响起，丽军如排山倒海般杀来。夜幕沉沉，也辨不丽军有多少兵，只是到如般汹涌扑上。辛世雄率先跨上战：“快，上迎战。”隋军毫无抵抗能力。整日未餐，哪有气力迎敌，将领也好，兵士也罢，无不自顾逃命。尚在锅中的被挤翻，营帐顾不得收起，尽数遗弃。逃跑中战多数力难支，不时倒。落后者遭到丽兵的恣意砍杀，逃在前者又互不相让自相践踏，多有死伤。辛世雄完全失去了指挥队的能力，他自己犹如大海中的一叶小舟，只能随波逐为败退兵士裹携着奔逃。而丽兵乘得胜之威，如风卷残云，秋风扫落叶般不停蹄地追杀，越战越勇。再加上有丽王在后亲自督战，包括朴承正在，真是人人奋勇，个个争先。直杀得隋军人仰翻，哭爹叫娘，尸横遍野。第二军李渊的五万人，距辛世雄的第一军约六十里，这是他为保存实力，而有意放慢了前速度。第一军突然败退来，夜之间也不知前军如何战败，拦截住退兵询问缘由，一者为逃命谁也不肯停留，二者谁也说不清所以然，他们只是重复一句话：“快逃吧，晚走一步就没命了！”第二军自然被卷溃逃的浪中，李渊想制止也难以办到，只有望洋兴叹而已，后来也不得不乘败退。如是而三，而四，而五，第三、四、五军都是未与丽军着面，便随之溃退。日升月落，昼夜替，白日过去，天又黄昏。隋军一气退至萨东岸，后的追兵似乎稍稍拉开些距离，辛世雄、李渊都松了气。他们举目四望，但见败退的隋军，如蚁群一样蠕动，估计还能有四五万人。李渊不由喟然叹：“咳，前六军共有三十万人，如今尽余几万，怎不叫人心酸！”辛世雄也觉凄惨：“如今莫论胜负了，好在我等命得以保全。”一言未毕，萨岸边角号连声响起，冰雪中突然间平地冒数以万计的丽伏兵。他们一律白衣装，丽大元帅乙支文德立于上。不待隋军反应过来，他手中枪一挥，率先冲杀过来。后面的丽步军一齐扑上，其势如虹。李渊仍稳定军心，声疾呼：“镇静，全军镇静，对岸我后续各军会及时赶到，大家冲过河去，定有我军接应。”只有李渊边的亲信不足两千人，还听他指挥。其他人都争相逃命，已是各不相顾。辛世雄抖擞神，冲上去与乙支文德手，二十余合双方不分胜负。这时，朴承正带丽追兵又从背后压上。他见乙支与辛世雄一时难分上，便从背后偷袭，星锤飞掷过去，正中辛世雄肩，辛世雄一鲜血，俯伏在鞍上。乙支文德哪容他逃走，一枪刺去，将辛世雄挑落，转间被兵踏为酱。李渊率亲信杀过萨，天已黑。实指望有第七军接应，可是跑几里路后，仍不见一个人影，无奈只得不停蹄地奔跑。夜半时分，溃退到鸭绿江西岸，这才见到第七军。原来第七军由于粮草未到，迟迟不肯过江，只在西岸滞留。一见前六军败退来，也不丽军是否过江追击，营掉就跑。这样，隋军步军一至六军共三十万五千人，几乎全覆没。一昼夜败逃四百五十里，只有李渊率两千七百人生还。加上军的损失，共计折损三十五万人。至此，杨广雄心的第一次讨伐丽之战，以失败而告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