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如他所想的一般，医生说完这句，还补了一句话。

    “哦对了，何主任还给你开了一份纤维镜……不过，我看你的病历档案里，纤维镜得很频繁，是嗓经常不舒服吗？”

    后，盛曜藏在额前发丝的双眉在这一刻悄然拧了起来。

    他的目光落在陆渝清瘦的背脊上。

    诊室里的灯光很足，外的天空也还是灿悬，光穿过贴了玻璃纸的窗，将屋照得透亮。

    但此刻，盛曜却从陆渝的背影里，看到了一灰暗的调。

    他听见陆渝没什么愉悦之意地轻轻笑了一。

    “没有，就是……一些小病。”

    午六，京大附属医院的人相比来时的汹涌而言，已经少了许多。

    零零散散有几个病人从门诊室里来，医护们也都开始收拾，查房的查房，班的班。

    四周的人越来越少，直至天半黑，诊室的灯光终于暗了来。

    那位骨科医生推门走了来，还推着一张椅。

    盛曜坐在椅上，被陆渝推着，和那位医生一同去了负一楼。

    他被安排了磁共振室，门之前，盛曜转过，看向了走廊的尽。

    在夕，相隔十数米之外，他看到了那个尽只在照片上见了一，却让他无法忘记的金属导诊牌。

    ct室。

    原来，那张照片是在这里。

    盛曜垂了垂眸，在医生的促声中，沉默地走了磁影像室，照护士的指引躺，带上了与控室通话的耳机。

    磁共振全程需要半个多小时，在这期间，盛曜唯一能看见的，就是天板上冰冰冷冷的白炽灯。

    玻璃墙另一侧的医生不时通过耳机和他说稍微忍耐一不要烦躁动，很快就拍完结束了，如果觉得疼痛剧烈就举左手示意等等。

    但盛曜并没有任何烦躁。

    他只觉得心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