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打开了话匣，今晚好不容易被几罐尾酒和匀了咽肚里的话，此刻跟竹筒倒豆一般吐了来。

    “我总觉我不了解你，明月知你好多过去，我什么也不清楚。”

    “你还对着她笑了，你都只对我笑了六七次。”

    “你们两个好像还有什么秘密似的，眉来去！”

    “我都没见你这样对别人……”

    陆渝想着反正也是在梦里，盛曜本人也不知，说来的话和平日里大相径，直白又不加掩饰。

    只是说着说着，他就发现盛曜的表变了。

    话止住。

    陆渝不甚确定地看着面前的人。

    是自己的话说得过分了吗？

    盛曜起坐到了床边。

    目光与那双睛相碰时，陆渝没来由的一阵心惊。

    盛曜微微眯着睛，脸上的笑容全数敛去。

    虽然清晰的并没有任何怒意，但陆渝总在那看似沉静的底，抓住了丝丝缕缕的，可以将他吞噬的未知的东西。

    手掌去摸一旁的被角。

    却被抓着手腕压到了边。

    陆渝视线慌地低，却听见那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他无法抵抗的力，在耳边响起。

    “看着我。”

    陆渝想要解释。

    “刚刚那些话……”

    “刚刚那些话。”盛曜打断了他。

    房间里落针可闻，不约而同的停顿之后，盛曜再一次打破了平静。

    “你是在让我什么承诺吗？”

    陆渝听见盛曜这么问自己。

    每一个字，都像是小锤敲打在心。

    扰了节律，了呼。

    正当他想要给自己方才的真找一个勉能算面的借，想要遮掩过去时，他又一次听见了盛曜的声音。

    垂首看着面前的少年，两人的视线仿佛多了一无端而来的磁。

    一经碰，便不想分开。

    盛曜发现自己在抖。

    心一阵澎湃翻涌，昏暗的灯光让人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