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则一愣，旋即明白江耘话中之意，放声大笑：“江学士好词锋，宗某佩服，能在战场扬名立万，革裹尸，乃是宗某之追求。”

    “游大人不觉得这是制度的悲哀吗？”翟汝文说。

    崇宁二年六月初。慧贤雅叙成立已经快整整一年了，这意味着，新的一年的会员年费又将收取，那些办了会员卡的会员们没有太多的犹豫，大都快利落的缴了费。汴京戏院的招牌位招租工作也在齐玉沅的主持展地较为顺利。方翌编写的新戏魁投江已经开始排练。大宋书报社行的报纸也到了第13期，在额的稿酬刺激，报纸上的文章越来越彩，由此产生了一批以文人试为主要构成的“撰稿人”他们现，原来书中真有黄金。一直闲居在园中的原河南知县张顺德张大人挥余，开始连载饱他心血的知县手记，讲述了他为官十数年的从政、治民的经验，一时反响颇，人们纷纷猜测着这是哪位大清官所作。

    兴过后，也只能往库房里一放了事。想投资？想炒地？对不起，大宋没有这样的业务。

    “制度的悲哀？”游酢若有所思。

    “走在前的人总是孤独的。历史从来如此，屈原如是，王安石如是，不知我们现在算不算是现今的大宋中孤独的那群人。”让游酢大慨的是纪念屈原的那一篇文章行者孤独。

    江耘握着宗则的手，亦放声大笑：“宗大哥好志向，有空可要来慧贤雅叙坐坐，让小有所受教。”

    “江耘果非常人。当日初见，我便知他必是人中龙凤。”翟汝文看着手中的报纸说。此刻的河南县府之中，翟汝文，游酢，秦师爷三人正人手一份从京城而来的不同期的报纸。

    “好，有时间一定拜访。”

    书报社的送报、卖报小队扩展到十数人，俱是京城之中贫苦的少年。有了一碗饭吃的他们格外的卖力，将报纸卖到了京城各，个别机灵的，更是见针的认起了字。

    邵籍的报纸营销工作更是行的风生起，已经订去8oo份全年的报纸，其中大多数都是些达官贵人、商家和文士，甚至连皇都订了3o份，对于这些买家来说，全年1。2两的支本是不值一提的。可这8oo份不值一提的小钱，堆到江耘兄弟们面前时却让人心怒放，近千两的真金白银啊！

皱，苦笑一声：“宗某却觉得，在军前杀敌好过在这里当差。昔日年轻之时，宗则曾中过士，然廷对失策，为考官所恶，故弃官而后从武，想得便是杀敌报国。”

    翟汝文和游酢都大兴趣，拿过报纸看了起来，良久，游酢叹：“张大人果然民如，心怀百姓，只可惜生不逢时，毁于官场倾轧。”

    江耘知他心意，劝：“将帅之才，军旅磨砺固然重要，但此也全非虚耗时光，宗大哥没听说过吗，人生是战场啊，就象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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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制度的悲哀。汝文沉浮数年，加上受江耘影响，却有。如今的制度只会让好官不了事，良吏变庸才，善谋者居位。而大宋之本，百姓却永远于最底层。于最底层也就罢了，其差距更是越来越大，辛苦劳作求三餐之饱而不可得。这难不是制度的悲哀吗？游大人，你还记得三个月前我们在林山乡选举乡时经历吗？”

    “两位大人，其实我们并不孤独，你们看。”秦师爷说完，递上了手中的另一份报纸，赫然目的正是张顺德连载的那篇知县手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