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卿且住，大宋天之创立，朕乃亲准，京城之民众皆喜，实乃我大宋之文化，善则善矣，然月盈而缺。此番议论，终是不当，朕当诫之。其主编江氏兄弟老成持重，必能知过而改。前番辽国使臣要求将大宋天纳榷场以求通，可见其影响力，故不可轻毁。由清之议可见舆论之防不可轻乎，故党碑之事，朕准蔡相所奏，然元佑之臣人数不可过多，不可一概而论，以存先皇之颜面。新法之效，成果蜚然，可放之于全国，先前未行之州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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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佶的痛又被提起，自是郁闷非常，但江耘又不能不保，揣夺着场的形势，已到了非他面表态不可的境地，权横之，双手一压，示意群臣稍安。

    蔡京此论，极是毒辣，攻一而涉全局，将敌人置于死地。

上有所为，有所议。若党碑之利惠国惠民，则其议自消。其三，若论罔测晴，大违农时，此臣绝不苟同，大宋天臣每期必读，每有小女呼雀跃则知雨至，自此留心天气，报纸行至今，天气之预报，十有九准。时闻京城外之菜农，清晨卖菜之后必聚于酒楼之外，听得报纸之天气预报后城，此大惠农家之举，岂能是罔测晴，大违农时？以雅室之猜夺，度农人之喜乐，臣未之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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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宋卷壹惊蛰，终。

    李格非这话说得极其漂亮，你有一二三，我就没有甲乙丙？我那宝贝女儿在大宋天主持工作，你却非要叽歪。范仲淹都说过了，江湖之远则忧其君，那些反对立碑的士也是为皇上考虑嘛，你们只许自己立碑，将别人刻在历史的耻辱上，就不许人家有不同的声音了？最后一句更是彩，以雅室之猜夺，度农人之喜乐，臣未之信也！你呆在冬夏凉的雅室里，怎么能知农时，怎么能知天气对农人们的重要？别给我女儿找麻烦！

    胡师文正再奏，却被蔡京用阻止。大局已定，无需在小纠缠。

    赵佶微微，心存了平衡之念，继续说：“先前未行新法之州县，仅西北几个边境州路和河南县所的京西北路。此次除京西北路外，均行新法，诸位臣工当尽心竭立，不能懈怠。另，宣义郞、翰林书院学士江耘外放浏县知县，知县事，亦可行新制之改革。上行之公文，不经中书省，直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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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格非果然无辞可辩，惊一冷汗。江耘啊江耘，你可真是大胆，皇上的年号岂是你能拿来作文章的。枉我女儿对你一往，你却不知轻重，这如何收场。

    见群臣并无异议，赵佶说：“蔡相可详定党碑之人数，待明日再详议。”

    面对素来低调的李尚书的诘问，胡师文一时语，好不尴尬。蔡京察言观，言：“李尚理，但细数大宋天之文章却非人臣之语，妄论主上之年号，已犯天颜。李尚书为礼官员，岂不闻君辱臣死，在此朝堂之上，不护君王，尚狡辞乎？”

    “散朝。”值事太监一声清喝，今日的廷议终于结束，元祐党碑未逃历史之窠臼，终将如期而立。

    “皇上，”曾布有协议在，看着木已成舟，便着言打断赵佶的话：“新法之利，已见成效，然新制亦未见其害，此时改弦，只怕前功尽弃啊！”此时，曾布后的李格非、刘拯都不再犹豫，而支持曾布，俱都表示给新制留一条路。输总归是输了，但总得留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