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对方失去的，已经无法弥补了。经济赔偿，是我们最后能的了。”

    安鹤一笑得更大声了，穆向远摇着：“我还得写书面报告。你知的，我最讨厌写东西了。”

    穆向远看安鹤一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他也没持。本来两个人能见面的时间就少，何必得不而散。

，每次完手术，我都觉得心里空空的。”安鹤一手里捻着铁签，“见着你了能好儿。”

    安鹤一也笑，问他：“你要是因为着陆砸金卡，收到差评了会怎么样？”

    路灯灯光透过车窗照来，晦暗不明，让穆向远看不清楚安鹤一的表。

    “哎，说这嘛，好麻。”安鹤一回手，搓了搓脸。

    抓娃娃这事，自打他俩谈恋开始，就是过不去的一个坎儿。

    “那还了得。”穆向远语气夸张，“飞行领导得关怀我，机队同事得问我，学员会叽叽喳喳的，怎么啦怎么啦？”

    没胃加上这家手艺实在有限，八刚过，他俩就起走人了。

    这话说的穆向远心里一揪，急忙张嘴想说什么：“小安，我…”

    “差评，再也不来了。”穆向远气呼呼地说。

    安鹤一耸了肩膀：“那得看因为什么，要是手术失败导致死亡或者痪，我们一般都同意家属去起诉。”

    “安安，你该多和人往，生活不止有手术和科研。”穆向远耐心说，“空闲时间，和朋友去走走，也能换换心。”

    安鹤一看他纠结的表抬了抬手：“我不是想要求你什么，只是在陈述这个心。”

    可安鹤一越不说，穆向远心里越急。索他也放手里的串儿，仔细地看着对面的人。

    “你们呢？”穆向远歪问旁的人。

    “安安，无影灯关了咱就不想那些了。”穆向远握了安鹤一的手，“走，哥带你抓娃娃去。”

    穆向远发动车，极为不满地看了饭店招牌。店名叫“一家有味的串儿”，经品鉴家穆机鉴定，名不副实。

    安鹤一看着穆向远，张了张嘴。穆向远伸手过来压住了安鹤一的手，继续说：“终究是我得不好，我没法经常陪着你。”

    穆向远很少听安鹤一说起这方面的事。多数时候，微信里是一句“手术成功，班了”。

    他俩这个岁数了，各自事业有成，格本就独立，不会提要对方多陪陪自己的要求。

    这一刻，穆向远明白了，安大夫实际承担了更多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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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国外的时候，安鹤一扎在医院，实在没时间。但他经常念叨，要和穆向远一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