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飞一个往返，两段的工作量本不大，只是首航的其他事多，一样耗费力。

    安鹤一回：“哎，你怎么这么漂亮，当饭吃啊？”

    几秒后，安鹤一又补了一句：“难不是应该关心你又有什么优秀事迹吗？”

    “我觉得左脸没拍好。”

    我现在连好看的都不了他的了，怎么办！

    “你觉得这张拍的怎么样？”

    穆向远拿着手机，杯中的咖啡突然就不香了。等了这么久，就一个“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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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向远快速打字：“那不重要。”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手机里的穆向远一午安静，可是他不闹人，安鹤一倒是有些不习惯。

    杂志，安鹤一拍了脑门，赶忙开微信。

    两台手术完，时间盯着显微镜的安鹤一睛直发酸，他拿着手机走到医院天台眺望远方。

    被寒风得一抖的安鹤一无奈地笑了，看着屏幕上突突来的话。

    “还行吧。”

    杂志封面这张吧，他一手兜，手表，一手搭在帽檐边，脸上挂着职业微笑。

    “那不是咱们飞机，外观和饰都漂亮啊，多有面儿。”观察员在后面说。

    穆向远一说左脸，安鹤一眉一皱，第一反应是脑瓜怎么了。

    安鹤一竟然首先觉得他没那么好看了，又觉得他帅的没什么用了。

个人似的，好差遣。

    这是一张标准的机照，但不是安鹤一心里那个帅得让他一看心就发麻的穆向远。

    “你主要看我的脸就行了。”

    “回程没满员吧？”穆向远看着客舱数据。

    安鹤一言简意赅地回了过去。

    “啧，那还整个787飞，个737或者320够够的了。”穆向远哼哼两声。

    穆向远脸的优势在骨相，他随意地坐在那里，镜稍稍拉远一，就能拍一个自带氛围的大帅哥。

    穆向远发来了文件，又连续发了几句话，先自我评上了。

    新一段航程要开始了，穆向远气呼呼地关了手机起来。照航班计划，他们要飞回发地。

    顿了，安鹤一叹气，狠狠了把发，让自己的思绪手术室。

    穆向远立刻正襟危坐，手指搭在屏幕上好半天没动，一副被雷劈了的表。

    穆向远低起伏着，脸上却很平静。副驾和观察员都没发觉他的异常，只有他自己心呼啸着澎湃着。

    这张照片不能说拍得不好，在安鹤一看来，是没拍到最好。

    副驾接话：“没有，多坐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