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人谁护着，安鹤一清清嗓了声：“董总啊, 向远之后恢复还要一段时间, 工作上如果有其他合适的人…”

    “没有，向远就是最合适的！”领导比安鹤一还急, “没事儿, 你可以先休息，什么时候好儿了，咱们再从计议。”

    站在这里, 安鹤一既是医生又是家属，说话的分量确实。穆向远憋着笑, 看领导吃瘪。

    “那个，安大夫，辛苦你了，我代表公司谢你。”

    安鹤一抬抬手，笑了笑：“您言重了，我们是家人。”

    瞧着自己在这儿只能碍事，几个西装先走了。智凯这才活跃起来，坐在椅上给他师父削苹果。

    “我不吃，给安大夫。”穆向远摇了摇。

    安鹤一也没胃，但是瞧见小飞一脸期待的表，还是微笑着接过了。

    “师父啊，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考试通过了，可以开始右座飞行了！”

    穆向远来了兴致：“哎哟，可以啊，我本来以为你得回炉重造呢。”

    “哎，你怎么对我这么没信心？”智凯瘪瘪嘴，“我可是天天看手册，一有空就去练习呢。”

    穆向远并不吝啬夸奖，给他比了个大拇指：“我最近没法儿带你飞，不论给你分到哪个机，都要好好跟人家学。有问题及时问，每一程飞完都要自己理一理，听到没？”

    “好呢好呢，师父你放心。”智凯笑起来，“话说你之前跟我说的要领都好用，我都想给你送面锦旗。”

    “我谢谢你了！”穆向远赶忙制止，“咱们送锦旗又不像人家医院，送锦旗能加绩效…哎？”

    两目光齐刷刷转到了安鹤一这边，他正啃着苹果，听明白之后，连忙说：“我也不要！”

    隔床的大哥在一片忐忑里被送去手术室了，他这爬满胳膊和后背的纹，被主刀医生又训了一遍。

    大夫还非要教大哥一个成语：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