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退了。

    捧着官印回到营帐的林思慎一，便将官印和那件生上等的裘衣扔在桌上，看也没看一，就面无表的坐在了火炉旁。

    墨竹替她温了酒，端了上来，打量了一她的脸，小心翼翼地问：“公怎么了，难不成四皇为难公了？”

    林思慎接过酒盏握在手中，清冽的眸中一片霾，她冷哼一声：“从今天开始，我就是督尉。”

    墨竹看着林思慎沉的脸，不解：“四皇给公升了官，怎么公看起来倒一也不兴？”

    林思慎把玩着手中的酒盏，突然勾自嘲一笑：“你知闻行任为何一直刻意排挤我吗？”

    墨竹想也没想的答：“闻将军一直倾心于青郡主，公是郡主的夫婿，他打压公，自然是因他心狭窄公报私仇。”

    林思慎抬手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辣的酒淌过咙，一阵撕裂痛传来，她捂轻咳了一声，声线沙哑：“错。”

    墨竹愣了愣，还没等问，就见林思慎死死盯着前燃烧的炭火，冷声：“他闻行任是在替四皇铺路，什么心狭窄公报私仇，都不过是表面看来罢了。”

    由闻行任刻意打压风正盛，与将士们关系亲厚的林思慎，再由沈忻洵斥责闻行任，替林思慎平凡。这么一来，不仅拉拢了林思慎，还在虎贲军和羽林卫前落个好名声。

    恶名由闻行任承担，而着名自然全都落在四皇沈忻洵上。

    墨竹以为这事，林思慎应当不会介怀，因为林思慎一早就跟她提过，闻行任的打压似乎别有用意，不仅是不喜林思慎这么简单。

    她抿了抿，看着林思慎苍白沉的脸，柔声：“公不是说过，闻将军一早就是四皇的人吗？为了四皇能尽快得到晋军的认可，他若当真这么，也不奇怪。”

    林思慎有些疲惫的闭上了，轻声低喃：“自然不奇怪，再简单不过的手段罢了。”

    墨竹愈发疑惑了：“既然公知晓，那为何？”

    林思慎眉蹙，神晦暗不明，她咬牙一字一句：“你知这一切都是谁的授意吗？”

    墨竹没开，她隐隐猜到了，只是她犹豫着不想说，看着林思慎的神更是复杂心疼。

    握着空盏的五指骤然缩，力之大竟是将酒盏徒手碎了，一声钝响后墨竹惊呼声，急忙伸手抓住了林思慎那被瓷片割破血不止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