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妍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笑了。

    觉得天之大，无奇不有。

    童妍问：“那次在养老院偶遇，你是故意对我说那些话的，想让我亲自去探索穆湛礼，发现他的秘密，然后帮助他，是不是？”

    林望被看透，也大大方方承认：

    “我一直劝他对你坦白，一起面对。可他太心疼你，也太害怕你会看不起他，怕你会离开。他看你喜他，可是也不敢求你在一起。他想在你答应他之前，增加治疗频率，赶快痊愈。”

    “他又太心急太要，明明受不了眠却偏要我帮他，每次都把自己折腾得疼呕吐。还自己给自己制造刺激，想要快儿对刺激源脱。我实在看不去了。童妍，抱歉。”

    童妍很难想象，穆湛礼在治疗过程中到底有多痛苦。

    童妍说：“不该说抱歉。谢谢您，林医生。您是个好医生，穆湛礼认识你，是他的幸运。”

    林望轻叹一声：“你想知，阿礼为什么对电钻的声音过于吗？”

    童妍想起她给穆湛礼送包那次，楼上突然响起装修噪音。

    穆湛礼突然神异常把自己关门。

    噪音停止之后，又面苍白走来的模样。

    她也想起在穆湛礼房间里发现的蓝牙音箱和照片。

    原来她早就亲见过穆湛礼犯病。

    只是那时候她还不喜他，她也什么都不懂。

    童妍摇摇：“今天从你和陈叔叔嘴里，已经听到太多故事了。不想听了。留儿秘密，让穆湛礼亲自告诉我吧。我和他还有很很的时间。”

    ＊

    林望开车送童妍回东湖小区。

    路上，童妍回想着今天见到穆湛礼之后，穆湛礼的反应。

    她问林望：“他最近除了睡不好，绪不好，还有哪些症状？”

    林望沉默一：“最近加了药，副作用很多。有味觉失调，减退。反应迟钝，有时候要等一会儿，他才会给你回应。噩梦比较多，创伤记忆闪回的频率变了。脾气也变差了，他控制不了。要么非常暴躁，要么就非常淡漠迟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