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湛礼神一冷，大手拎起黑宝，扔到了床尾去。

    然后往童妍后靠了靠。

    慢慢伸一只手臂，轻轻环住童妍。

    睡了。

    ＊

    回淮城的铁票，时间是上午七四十。

    两个人到了铁站时，天才刚亮一会儿。

    上车的时候，穆湛礼一直拉着童妍的手。

    遇到人多的时候，会用手臂和护着童妍。

    两人找到座位，童妍打开一个面包吃早餐。

    穆湛礼给她把豆浆上。

    童妍不由想起去年，她第一次坐火车去淮城，在淮城偶遇了穆湛礼。

    童妍想起那次遇见，问穆湛礼：“去年我们在淮城相遇，你是回去看你父亲吗？”

    穆湛礼：“对。那天是老穆的忌日。”

    从烟城到淮城的铁距离，不到四十分钟。

    到达淮城时，天已经大亮。

    他们在店买了一束鲜，打车前往墓园。

    早晨的墓园披着一片日光，墓园很安静。

    来到穆洪的墓前，童妍看到墓碑上刻着穆洪的生卒年月，没有照片。

    献了，童妍问穆湛礼：“爸也是缉毒警察吗？”

    穆湛礼耳轻轻一震，转眸看向童妍。

    动他的，是童妍那一声自然而然的称呼。

    穆湛礼说：“他是刑警，有时候会和禁毒队联合办案。那次倒霉，抓捕毒贩的时候死的。”

    童妍记得穆湛礼以前说过，少年的他见过父亲死亡的场景。

    童妍不想让穆湛礼想起伤心事，于是不再提了。

    两个人在墓园待了一会儿，往回走。

    童妍问：“我们现在去哪里？”

    穆湛礼说：“带你回我家。”

    穆湛礼的老房，坐落在城区一个看起来老旧的小区。

    没有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