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湛礼想了很久很久。犹豫了很久很久。

    穆湛礼呼一气，继续说：“我有妍妍了。等我归来，我要好好陪妍妍一辈。”

    是童妍的仇人，也是他的仇人。

    陈守义：“越快越好。最好4月4号之前。”

    经过他们偶尔吃过的几家餐馆。

    万一郑华再度逃跑了呢？

    穆湛礼肩背笔直。

    如果他不去，如果上面找了别人去赫罕国执行任务。

    万一那个卧底能力不够呢？

    “4号不行。过了4月6号我再走。我要陪妍妍完手术。确认她手术成功，我再走。”

    ＊

    他也记得郑万昌嚣张的模样。

    从城东骑托到城西，也就几十分钟。

    “好，我去申请。”

    一路上，他经过童妍还他钥匙的东风公园门，经过他和童妍一起去过的烟波大桥。

    现在郑万昌的儿郑华终于有线索了。

    陈守义：“这些你都放心。都会妥善安排。”

    班后，穆湛礼没有直接回家。

    了却童妍一个多年的心结。

    穆湛礼回到小区时，天已经黑了。

    “我在赫罕国的份，你去安排。我还得继续吃药，给我准备好安全又充足的购药渠。”

    “我接受组织安排。但我有一个条件，你以你的份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让我去卧底。”

    那个逃犯，逃亡了快八年。

    终于有了机会把郑华捉拿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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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去把郑华抓回来，还能谁去呢？

    宋新舟的遗书容，言犹在耳。

    为了父亲穆洪，为了战友宋新舟，为了童妍。

    而是骑着托在路上绕了好几圈。

    【你们不要因为恐惧和悔恨，停打击毒品的步伐。】

    既然别人也可以去，为什么他不去？那可是童妍的仇人啊！

    只有把郑华抓回来，童妍父母的在天之灵才会安息。

礼扔那张纸：

    陈守义木然地抬起，看向穆湛礼。定：“我答应你。”

    仿佛刚才暴如雷的不是他。

    他都不应该畏缩不前。

    面无表地看向陈守义，已经恢复了镇定。

    【请你们继续勇往直前。】

    转了几圈之后，穆湛礼发现，烟城几乎每一条街，都有他和童妍的回忆。

    穆湛礼清晰地记得，当初在养老院，郑万昌把童妍气哭时，童妍的无助脆弱。

    烟城本来就不大，条条大路笔直叉。

    “上面让我什么时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