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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粹没想到会是他，盹儿彻底吓醒了。

    刘淇奥半抿着嘴没说话，纯粹更是没话说，两人立在黄澄澄的灯光一时相对无言。一寒风推得铁门吱呃作响，纯粹先败阵来，小声问：“淇……淇奥哥，你怎么来了……”

    刘淇奥叹气，说：“先回房间去说，外面冷。”

    纯粹梦似的回往屋里走，刘淇奥了屋，不动声将屋打量一番，问：“这房间用地还是？”

    纯粹坐在床边，恹恹地说：“…电气。”

    “没开吗？”

    “没开。”

    “这样睡一晚会生病的，还是打开吧。”

    纯粹犹豫了几秒，还是找到开关将气打开了。

    刘淇奥又问：“厨房在哪儿？”

    纯粹指了指右边：“最右边那间。”

    刘淇奥，没再说什么，只去拉开旅行包的拉链。纯粹看见里面一件衣服都没有，倒是有个四层饭盒。旅行包并不大，除了保温饭盒之外，拿几团围巾一隙也就满了。

    他到厨房瞧了瞧，家电都还净齐全，自从老人走后，这屋里没再有人动过——不过还是落了一层厚厚的灰。

    拿抹布大致了，又洗几个碗将饭菜盛来放微波炉里重新一——其实饭菜还是温的，以至于纯粹能闻到勾人的菜香味儿——她这才想起来，这两天她还没吃过一顿正儿八经的饭。

    微波炉嗡嗡地轻响起来，刘淇奥立在旁边抱着胳膊等着，叶纯粹靠在厨房门边，刚想说儿什么，肚先咕噜响一声。

    刘淇奥看她一，倒也没笑，只说：“稍等。保姆的，肯定不如陆妈的手艺，凑合吃吧。”

    谁问这个了！

    纯粹又觉得有些丢脸，又觉得他的不请自来有些微妙，生气也不是，害怕也不是，一时间脸更红，也没应声，脑里想着第二天该怎么办。

    饭好了，等真坐在餐桌前，反倒没什么胃。

    纯粹拿筷戳戳米饭，小小地吃菜，刘淇奥坐在她对面垂看着她，好像在监视她似的。

    屋里和起来，胃里也有了饭，纯粹筷还没放，困意就又涌上来。

    人一困，意识也就不大清醒，意识不清醒的时候胆也就大了。

    她浑浑噩噩地抬看刘淇奥，对方胳膊搭在桌上，另一只手里转着手机。单看动作好像很焦躁很不耐烦似的，表上却没多大波动。

    纯粹却走了心，觉脑里腾地一声，迷迷糊糊糊不清地问：“…你又不那么喜我，为什么还来？”

    刘淇奥一开始并没听清，只问：“什么？”

    纯粹很想躺回床上去，却懒得动，只歪了歪脖，挣扎着放大了声音：“你这样一会儿好一会儿不好的，到底是想什么？”

    刘淇奥微笑起来：“我怎么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