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看看！”

    周询哭笑不得，要是被其他兄弟们知季尚书家的公去了司里，他一定会被揍的。希望到时候指挥使大人能够看在唐公的面上给自己说个公话。

    几人原路返回来到卫指挥司，季珩不是第一次见到卫指挥司的大门，搁以前，他是不会多看一的，可现在，他就是要看个清楚，看看他们是如何办案的。

    周询当然不可能真的将他们带到诏狱里面，恰好这时候赵缙从诏狱里面来了。

    周询连忙过去将况与他说了，赵缙听罢，并没有去看季珩，而是来到唐时面前，笑得温柔：“去我那里吧，我拿几本卷宗给你们看看。”

    季珩嗅到赵缙上的烈血腥味不禁皱着眉往后退了几步，卫琮也不例外，但他没有嫌弃的表，“赵兄，你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血腥味？不会是受伤了吧？”

    赵缙还没说话，季珩就着鼻说：“你难不知，他们卫指挥司的人上常年都是这个味么？诏狱那是什么地方？地上可都是血。”

    卫琮却摇摇，“里面可都是贪官，他们被关在里面是应该的吧？”

    唐时适时地阻了两人继续辩去，“你不是说想要了解一卫指挥司是如何办案的么？那就跟过来。”他看了季珩一，与赵缙并肩而行。

    季珩在羞恼的同时又佩服唐时的，毕竟那样的血腥味都能忍受，可见唐时的确不俗，自己还是欠缺了些。他这样想着便放着鼻的手，装作淡定地跟在他们后。

    赵缙办公的地方燃着冷香，他将指挥使的官服换成常服后就拿几本卷宗分别给唐时几个人看。

    几人都很兴趣，俱翻动着纸页聚会神地看着。

    唐时一目十行，基本看明白了卷宗里面的事。里面对于某官员贪污的数额、如何贪污以及贪污的证据都列举得一清二楚。其实，世人都卫指挥司胡抓人，但其实卫指挥司都是掌握了确切的证据之后才会将他们绳之以法。可证据有那么好取得么？看看赵缙上的伤痕就知了。

    季珩以前只耳濡目染关于卫指挥司霸蛮横的办案作风，但从来没有认真去想过卫指挥司的法到底有没有，他也从未想过在这般作风的背后是多少贪官的目无法纪，是多少百姓的辛酸血泪。

    如今，季珩只看了一本，就受动，令他动的不是卫指挥司的能耐，而是原来在这个盛世太平之还藏着这么多的污垢。他是尚书公，锦衣玉，仆役成群，从来不知民间疾苦，也从来不知仅仅一个贪官就能够让那么多百姓离失所，仅仅一个贪官，就能够贪墨这么多的银两。他原本是真的不知。

    他不会怀疑这卷宗是造假的，这些东西都是亲自呈给皇帝过目的，很多事卫指挥司并不会将之宣扬天，而是只禀告皇帝，这已经是给官员留面了。

    季珩将赵缙拿过来的卷宗都看了个遍，这才抬首看向唐时，“我以前，不知这些。”

    卫琮也是双目失神，“我也不知。”

    那么那些诛笔伐的官员呢？他们知不知呢？他们如此愤怒会不会就是因为心虚呢？季珩一瞬间就想了许多，可又不敢往思。

    赵缙将卷宗收回去，看向唐时，“时间不早了，要不要回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