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雨瞪大睛，手里赶快记录来。

    “后来了场暴雨，那龙就不见了。”

    “有鳞，还有呢？有爪吗？”

    霍雨拿着本本速记。

    老人回忆了很久，有些沮丧。

    “再后来坠龙那件事，你知吗？火车站那件。”霍雨再问。

    “后来呢？”霍雨又问。

    老人的话让宋文彬忍不住皱眉，他从未见过那画面，但只是想想，就怪恶心的。

    “苍蝇，有味吗？”霍雨听的很专注。

    “记不清楚了，时间太久了……”

    老人才恍然回过神来，摇摇：“我二爷，三舅，都是在海里讨的，船我也上去过，鲸鱼没鳞的。”

    “应该是搁浅的鲸鱼。”

    “有的，四个。”老人回忆：“不过都埋在土里，沉得很。还有角，有胡须，和我们年画上的一样。”

    老人没有接话，他再次陷于回忆之中。

    老人还是不回答，完全没听见一样，木然且呆滞着。直到霍雨问：“老人家，会是鲸鱼吗？”

    “什么时候的事？”霍雨立刻问：“天，夏天，秋天？”

    又是很久的回忆之后，老人慢吞吞：“村带着村里的人，一桶一桶的往那只龙上浇。那龙的鳞片就这样，哗，哗的响个不停，里面爬满了苍蝇。”

    “有，很大，很腥。”老人立刻说：“那味我到今天都忘不掉，很腥，非常腥。我没在别闻过那味。”

    “救龙？”霍雨耳朵都快凑老脸上了。

    霍雨压抑着兴奋问。

    苏缇娜在后面漫不经心的说。

    听到这里，啃冻梨的苏缇娜不动了，眉皱得堪比老人脸上的褶。百岁的老人的确老昏，可是回忆起儿时这件事，就仿佛回忆昨天发生的事一般清楚。这其中弥漫着诡异的真实让她一时间无法接受。

    啃冻梨的苏缇娜瞪大睛。

    “暴雨？”

    “多大呢？那龙！”

    “啊……是啊……我那时候小，凑闹，也跟着挑了一小盆，跟着二爷……当时就在河的芦苇里。好大好大的一只龙，黑的，躺在地上，嘴里哞哞的叫个不停。”

    “哞哞的，确定不是吗？”苏缇娜不屋，拿着个冻梨，靠在门撇撇嘴。

    “是，电闪雷鸣，很大的雨。雨之后，我本来还想带同村的朋友一起去看龙的，但是龙不在了，地上就留来一排老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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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来米的样，多大我没量，二爷不让我靠太近，他们在那附近搭了棚，给它挡太。”老慢吞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