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黏糊糊喊什么缭缭。

    没看。

    老爷有些牙疼，放帘，默不作声将收音机的声音又调大了些。

    听着那唱腔，跟着哼，“这才是今生难预料，不想团圆在今朝……”

    ……

    戏曲声隐隐约约传来。

    糖画说难不难，最主要的是控制好勺中糖落的速度，讲究个一气呵成。

    犹犹豫豫，就会啪嗒落，凝成一块。

    虞缭刚开始上手时，就给自己滴了一小块糖。

    冷却后，掰来自己吃了。

    齿间还弥漫着糖块的清甜，裴闻檀就自然而然地起，走到她后。

    “爷爷说了，要我们一起。”

    就一工，怎么个一起法？

    裴闻檀的心思昭然若揭。

    冷白指勾缠住她的手指，手心贴着手背，亲密织。

    裴闻檀以极为亲昵的后背抱姿势，压在她的，嗓音低低笑，“缭缭，怎么愣着，不是说要再试试吗？”

    虞缭慢吞吞眨了。

    裴闻檀年轻力壮，火气格外足，隔着衣料，都能受到他上的蓬度。

    恰好虞缭从冬日落后，没怎么养好，手脚容易发冷。

    这会儿像是贴了块超超超大号的宝宝。

    从碰的指尖、手臂，到相贴的脊背，都升腾起意来。

    ……就让她放纵一回。

    即使只是镜前的扮演。

    虞缭想，她也想离裴闻檀近一些。

    就算不小心一喜，也是没关系的吧。

    她放松了，不自觉愈发契合男人的怀抱，乌黑睫垂着，盯着两人握的手。

    “你试试？”

    裴闻檀弯着眸，低声应好。

    他们又舀了一勺小火温着的糖。

    裴闻檀的手也很稳，虽然勾画的动作有些生疏，滴落的糖有些，但磕磕绊绊也在大理石板上勾了一只蝴蝶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