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为了你反抗母亲，放弃华林的京都市场……”

    虞缭微微蹙眉。

    “容我提醒一句，”她冷静开，“别说什么为了我。不是接近沈家、扩展市场，还是到现在你自以为是的挽留，从始至终，都只是在满足你自己的望罢了。”

    “别冠冕堂皇，自以为。”

    “我也不觉得你对我会有什么真心，不过是我离开后，你觉得少了一个能随意使唤的跟班而已。”

    “可我不欠你们了。”

    “也请你别再惺惺作态，一副迟来懊悔的样。”

    “这一切，本就是在你的选择发生的。你是既得利益者，又有什么脸面这样的所谓誓言？”

    丢最后一句话，虞缭平静迈步，与岑池墨肩而过，往木亭外走去。

    岑池墨脑海中神经绷起，条件反跟着转，抬手想要去拉虞缭。

    可手腕抬起一半，又无力停滞在了半空。

    他仓皇声，“我没有——这么多年，你没有一儿舍不得吗？虞缭，你的心是石的吗？”

    “……”

    虞缭弯了，微微侧，尾不知何时漫开一儿绯。

    “岑池墨，你真的很能倒打一耙。”

    “收起你虚伪的受伤姿态吧。”

    “你是真的不知，我们之间的是怎么消失的吗？”

    她语气轻飘飘的，字句却锐利刺骨。

    “是你一磨灭的。”

    是一声声轻蔑的小保姆。

    是一次次夜的电话信息。

    是一在他纵容的不屑视线。

    悬在半空的手，骤然重重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