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始终都没有回应的。

    裴闻檀嗓音微哑，应了一声。

    虞缭哽咽着问，“是不是很难熬？”

    三千五百天。

    是她听了都觉得泛苦的数字。

    裴闻檀却摇了摇。

    他敛起睫，眸光潋滟，低声，“喜为什么会难熬？”

    “缭缭，每次看到你，我就觉得，天离我又更近了一些。”

    虞缭了鼻，“可是，他们都说暗恋很苦。”

    她想起自己曾经的一位客人。

    富贵养的小小，却喜上了同系那位家境贫寒的学神，趴在她工作室的沙发上，皱着一张小脸哭唧唧。

    小小反反复复叮嘱，“缭缭，你不要暗恋哦，暗恋真的太苦了。”

    “比你吃的那橘糖还要苦很多！”

    所有的心神被牵动。

    好的坏的绪，都只能自己暗自消化。

    虞缭喃喃着问，“你为什么不早儿告诉我呢？”

    “我不想给你造成困扰。”

    裴闻檀抬手，手掌微拢，盖住虞缭的半张瓷白小脸，声音压得极轻，“你的压力已经足够大了。”

    而且，他舍不得让她为难。

    要是他频繁现在虞缭面前，虞缭还没什么反应，那个始终冷窥视的岑池墨，可能就先扭曲爆炸了。

    裴闻檀怕她受伤。

    落的泪珠逐渐濡了男人温掌心。

    虞缭眸光漉，撩起缀着碎泪的睫，侧很轻地蹭了裴闻檀的手掌。

    裴闻檀弯起眸，“还有，喜你从来都不苦，也不是什么沉重的事。”

    “非要说的话。”

    他短促笑了，“大约就像一只蝴蝶落在心那样重吧。”

    裴闻檀用另一只手拉住虞缭，将她的掌心贴上自己的心。

    “你在这儿。”

    手心之，是男人温结实的膛。

    隔着薄薄衬衫，心沉稳有力，一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