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缭微阖着眸，还在不自觉发颤，扫了窗外夜空的繁星，被裴闻檀抱着一路回了房间。

    浴缸放满了。

    她困得直闭，耳旁是哗啦的声响，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清冽苦橘香。

    再有意识时，是床垫轻晃，冰凉药膏被抹到她压着垫许久的泛红膝盖上。

    虞缭将脸半埋在枕上，漉睫微颤，悄悄睁开一儿，看着床小灯光源，垂眸认真给她涂药的男人。

    裴闻檀只了条睡，冷白畅的上肌理被光源开一儿，偶尔肩背肌线条舒展，像是懒散酣睡的猛兽。

    手臂上被抓挠了好几痕迹。

    腕骨上方，火红蝴蝶纹沾了汽，好似也柔和来，静静栖息。

    虞缭还是很累，看着那纹，却微微了神。

    膝盖上传来不轻不重的力。

    脚踝被裴闻檀提前握住，偶尔摁疼了，小颤动，想躲开，又被牢牢禁锢。

    虞缭咬了，将脑袋又往枕上压了儿。

    裴闻t檀换了条。

    完，他起去卫生间洗了手。

    午夜静谧，灯光朦胧，虞缭逐渐又泛起睡意，听到裴闻檀靠近的动静，迷迷糊糊睁开了。

    男人俯靠近，在她额上亲了一。

    “晚安。”

    虞缭咕哝一声，彻底坠了梦乡。

    ……

    一楼。

    被遗忘了的手机死气沉沉趴在地上。

    就像已经不再挣扎的来电显示一样。

    同样陷安静。

    -

    虞缭是被一阵铃声惊醒的。

    她茫然睁，窗帘闭的昏暗室，只剩她一个人躺着，裴闻檀已经起了。

    她困倦地阖，抬手摸索枕边，接了电话。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