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缭晃了晃瓶，发现盖也被提前拧开过了。

    裴闻檀敛了眸，轻嗤。

    虞缭将瓶接到手中。

    裴闻檀的手指没怎么用力，只是轻飘飘的碰。

    虞缭反常地有些不适应，意识想要挪开两步，又被男生拽了回去。

    可被碰到的肌肤，像是有什么隐秘的火星在燃烧一般，细碎又缱绻的，弥漫开意。

    从小时候见面开始，就是这样。

    拖了尾音，“我倒是想说些其他事，可谁让某个小没良心，每回去那么久。”

    语调倦淡，开，“我还能嫌弃你？小时候没站稳坑里，都是我抱你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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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缭心加速，匆匆抬眸看了裴闻檀一，对上男生低敛的褐瞳，睫轻颤，意识又挪开。

    裴闻檀走在她侧，呈半包围的姿势，手臂绕过虞缭肩膀，松散搭在她肩上。

    ……之前明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t

    只是，她没扒拉动男生的手。

    “我那时候还小嘛！”

    “……”

    虞缭有些脸，攥着瓶没吭声。

    “往哪边跑？”裴闻檀懒声，将人固定在手臂，才不不慢开，“从小到大，我不也就只照顾过你？”

    随着靠近，那苦橘香的味愈发郁了。

    虞缭仓促打断他的话，余光扫过路上乌泱泱人，加快了脚步，嘟哝，“哪有你这样，动不动就提黑历史的。”

    虞缭想手，手腕一转，却只是让裴闻檀彻底摸过腕骨一圈。

    裴闻檀却不依不饶，扭过脸来追问，“不是吗？我可记得某个小朋友哭哭啼啼，拉着我的衣角说，哥哥，你不要陪别的宝宝玩——”

    微凉，但不会过于冰。

    她说完，又试图转移话题，抬手扒拉着裴闻檀垂在肩上的手，“我上了好多汗，你离我远一些。”

菜已经让贺酌打好了，饿不饿？”

    “之后不会再去了，我爸妈还是重视我中学习的。”

    视线虚虚落在他鼻梁侧的那颗小痣上。

    “……”

    一提起这个话题，虞缭就心虚了。

    应该是从便利店的冰箱中取了一段时间，适合暴晒后补充分的淡盐，足够凉，又不会冰到伤胃。

    虞缭记得，裴闻檀可净了。

    裴闻檀还反手拉住她的手腕，指腹抵在腕骨侧肌肤上，像是不经意，挲了几。

    指还带着瓶的微凉，覆上她的脸颊，似是要帮助降温。

    她没回答裴闻檀的问题，反而若有所思地开，“你好像一直都很会照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