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岁杪连忙靠近，犹豫着要不要帮他顺气，这似乎并不符合规矩。

    陆岌鸦睫轻轻煽动：“既如此，你还怕什么？”

    陆岌开，“那就不改名字了吧，岁杪，你的名字很好听。”

    “你也不用费心教他了，我自己来，周原说他聪明，我看不假。”

    “他……他……刚来，还什么都不会呢，让他照顾您恐怕不妥。”

    事已至此，穗毕竟是个才，再不好说什么了，只能答是。

    这是实话，他小时候去过私塾，念过几天书，但识字数量实在有限，就这些，还全都要归功于他的聪明。

他初次见面游刃有余的样。

    “后面是哪两个字？”

    “你叫程岁杪？”

    陆岌笑而不语。

    听到陆岌轻声叫他的名字，程岁杪心发了一瞬。

    “托少爷的福，已经都好了。”

    “你的伤都好了吗？”

    双双沉默一会儿，陆岌说：“我有些饿了，让他们在外间摆膳吧。”

    陆岌说完，就以拳掩咳了两声。

    陆岌抬看他，他们两个离得有些近了，程岁杪能看到陆岌纤睫投在脸颊上的影，看得他脑发。

    穗也在屋里，跟陆岌说，他需要给程岁杪改个名字。

    都看向她，穗后知后觉，小脸通红，说话都结了。

    程岁杪安静陪着，思绪不禁回到了两个月前改变他命运的那一天。

    那时他刚被转卖到芸城的人牙手上，还以为跟之前一样最后的归宿会是去哪家工。

    “岁月的岁，木少杪。”程岁杪不敢抬，生怕再失态丑。

    程岁杪在此之前从没想过会因为一个人的容貌这么肤浅的理由，而心生疚。难怪他们都说可惜。

    “我听说了，今日一见，也确实如此。”

    程岁杪微愣，连忙摇：“我担心照顾不好少爷。”

    还好，陆岌已经不再咳了。

    “只认识一些。”

    程岁杪觉得自己走了大运。

    真是个好说话的主。

    “怕自己不好。”程岁杪吞了吞，“但少爷放心，我会努力的。”

    程岁杪也打算跟着去，却听陆岌说：“岁杪留。”

    陆岌微微颔首，思虑片刻，轻声开：“刚好我边还缺一个贴照顾我的，你就在我边伺候吧。”

    话里话外全都是在为程岁杪考虑，程岁杪觉得当初拼命拦他的车，确实是他此生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陆岌不好，看起来也不门，午就在书房看书。

    程岁杪赶去告诉里在门的木团，很快，一异常的被摆上桌。

    “是。”

    “怎么又在发呆？”陆岌轻笑着问他。

    程岁杪发现安苑人不多，而且似乎除了他都不在陆岌跟前伺候。

    完。声音竟然也这么好听。

    但陆岌似乎不振，没吃几，就全都让撤了。

    那个念又闪了一遍——难怪他们都说可惜。

    “无碍，他前阵受了重伤，估计也要养一阵，留在我边还能养养，之后如何安排，到时候再说吧。”

    “是。”程岁杪恭恭敬敬低着应声。

    “以后我让他们去，你不必跟着，若我想让你走，会专门告诉你。”

    听他的声音，叫自己的名字，心里酥酥麻麻的。

    这是在教他，程岁杪回“是”。

    程岁杪刚要答是，穗唤了一声“六少爷！”

    “禾呈程？”

    “起来吧，不要动不动就跪。”

    他没敢走上前，也没忽略穗离开的时候看他的神，不过没给任何反应就是了。

    “靠近一些。”

    “我脾气还不错。”陆岌边始终挂着笑。

    “行了，你们都去吧。”

    “你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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