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那些东西应该怎么理？”

    程岁杪当然不会继续无知地把蟾酥药，但他也没地方放，只能等陆岌发话。

    “你每日都拿来给我。”

    “是。”

    自从当日跟着周家了陆府，今日还是一次门。

    他们一行三人，除了木圆和程岁杪，果真就只有一个小姑娘。

    个还不到程岁杪的，完完全全就是个小孩。叫灵，人不如名字机灵，怯生生的。

    程岁杪先前就发现了，安苑一众人，小孩似乎比其他院里多些。

    木圆告诉他，那都是其他院里挑剩的人。

    程岁杪不理解，陆岌被外面传的神乎其神，就算挑人，也该安苑先挑，怎么会全是剩的小萝卜。

    木圆也不好说，只说六少爷不愿意跟其他人计较，何况安苑的事儿没那么多，养着他们也能养得起。

    程岁杪从其语焉不详中，参透了一丝丝不足与外人也的凄凉。

    陆岌在陆予棋的几个儿女中，似乎确实算不上多受。他除了不好，平常的日好像也不怎么好过。

    那时程岁杪曾经打过退堂鼓，他担心陆岌有朝一日撒手人寰，自己能不能搏一个自由自在的好前程。

    还没想好呢，陆岌便告诉他，若是想走，可以与他说。

    还有时间考虑。

    程岁杪稳了稳神，跟着木圆先去了奇宝斋。

    老太太大寿，陆岌定了个珊瑚玉，形似“寿”字，据说价值连城。

    木圆验过了，让店家装好，小心翼翼地搬到车上。

    程岁杪不经意间一瞥，发现灵盯着某目不转睛地看。

    顺着看过去，发现是卖糖葫芦的小贩，他笑了，问灵是不是想吃。

    灵一个劲儿地摇，木圆耸了耸肩，拿几枚铜板给程岁杪。

    “我还要去书斋帮六少爷买几本书，你带着她随便逛逛，一个时辰后我在这里来接你们。”

    程岁杪上没钱，也没拒绝，看着木圆驾车走了，抛了手中的铜板，跟灵说：“这是你木圆哥哥的钱，你记住，以后要还给他的。”

    灵看起来有些木讷，程岁杪看见她就想起了自己的妹妹，芸枫年纪比灵还小，也不知这个时候能不能吃上糖葫芦。

    程岁杪买了两串糖葫芦，都给了灵。

    灵只顾吃，也不跟他说话，程岁杪带她一路走，走到了里巷的后街。

    他看到了街边无所事事的小胖，扔给他一枚铜钱，让他帮自己传个话，小胖乐颠颠去了。

    一盏茶的工夫，一袭红裙摇曳着贴墙而来。

    佳人了帷帽，里还遮了一层面纱，只一双睛。

    “呀，真的是你小，我还以为三胖骗我。”

    “柳芜。”

    程岁杪脆生生叫人，柳芜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吃一糖葫芦还拿着一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小姑娘，沉着脸将程岁杪拉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