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送上那尊珊瑚玉，老夫人可能不会像现在这么开心，她明显更喜这副《日夜游》，陆岌看起来，不像是不知，为什么退而求其次？

    程岁杪的脑袋里一团麻，什么都想不明白。

    难说这一切都在陆岌的意料之中吗？或者更发散一些，难那尊珊瑚玉受损，原本就是陆岌的意思？

    那他为什么不脆门的时候就把画带上呢？还要让自己回去取一趟，那叫什么？盖弥彰？

    如果真的在陆岌的意料之中，他之前的讶然是在演戏，那确实很厉害。

    没有丝毫破绽，完全把程岁杪给骗过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陆岌转目光在某个瞬间落在了程岁杪脸上，程岁杪短暂张了一，看向别。

    “……有这样孝顺的孙儿，是陆老夫人的福气。”

    隋雾了歉：“是我唐突了，万望陆老夫人不要介意。”

    陆岚接收到了陆予棋的神，及时开：“隋公不用介怀，祖母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她刚才啊，确实是兴得忘了。”

    隋雾扫视周围陆家孙辈，笑了笑：“贵府兄友弟恭，人才济济，我家，只有我一个孩，从来没这样闹过，所以我说话也随意了些，请陆老夫人不要介意。”

    他最后将目光投向席间正位坐着的老夫人，这是一定要得到回应的意思。

    后者笑：“自然不会，我家的孩都没什么规矩，隋小公也尽请随意些吧。”

    隋雾这才释怀似的笑了笑，不再开。

    他靠近陆岚小声说话，跟陆岚一来一回的，这件事算是彻底过去了。

    宾客之中，也有陆家孙辈的朋友们，但全都坐在客席，唯有隋雾一人中途移到了主人席，纵然中途有小小曲，陆老爷见隋雾是有意结自己的大公，并没有把那事放在心上。

    很快，这件事就像已经完全过去了，连客席都无人讨论，继续推杯换盏起来。

    陆岌面愈发苍白，程岁杪看在里，隐隐有些着急。

    他给木团投去神，木团自然也看到了陆岌的变化，他没有动作，一直在等陆岌的打算。

    “六公这是怎么了？看起来……脸有些差啊。”

    还是隋雾开说话，打破了一片祥和的窃窃谈，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因此放在陆岌上。

    陆岌笑笑：“隋公劳心了，我确实有些不舒服，正打算跟祖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