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圆看着他，摇摇，但他看起来不像是一无所知：“放心，无论是什么事，六少爷会给你主的。”

    程岁杪一脸茫然，木圆把茶盘整理好，放在程岁杪手里，拍了他的肩膀：“不怎么说，这次新年，你还是找个机会去拜拜吧，求求菩萨，总觉你冲撞了什么。不过都是小事，都能解决的，不要担心。”

    程岁杪似懂非懂了。

    隋雾维持着之前的姿势，在程岁杪门之前盯着桌面看，不知在想什么。

    而他的小厮气定神闲地站在他后，不说话也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是个不苟言笑的人。

    “久等了。”

    程岁杪给隋雾倒了杯茶，隋雾此刻看起来并不着急，也不像是丢了东西的人。

    他不不慢地拿起杯，先闻了闻，抿了一。

    然后放杯，看向程岁杪：“茶很香，有劳了。”

    “您客气了。”

    程岁杪一直站着，隋雾扬了，“你坐吧。”

    “不敢。”

    程岁杪不知隋雾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公有什么话，尽可问我，我若知的，知无不言。”

    隋雾“啊”了一声，“当日在潭蔚寺，与你肩而过之后不久，发现丢了一枚白玉蟠龙环佩，你可见过？”

    程岁杪佯装思索片刻，看着隋雾轻轻摇，“不曾见过。”

    能说的这么详细，程岁杪心神微定。

    那东西陆岌都好像没有，若隋雾不信他，想在安苑查找一番，必然也是找不到的。

    “啊。”隋雾似有无奈：“那大抵是真的找不到了，我也只是想起当日见过你，便想着问上一句。”

    程岁杪低着。

    隋雾问他：“不会给你惹什么麻烦吧？”

    程岁杪不知他指什么，答：“当然不会，希望公早日找到自己的心之，可惜我帮不上忙。”

    “无事。”

    隋雾像是问完了，但没打算走似的，程岁杪拿不准他想什么。

    难是在等陆岌？

    也是，隋雾这样的贵客登门，主人不来，只让他一个人倒茶接待，确实说去不像话。

    程岁杪耳朵微动，听不到外面的动静，不知陆岌诊脉结束了没有，不知况如何。

    “我家少爷诊脉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若公着急，我去问问看？”

    “不必。”

    隋雾：“本来就是突然叨扰，不用兴师动众，他不来见我也没什么，我只是问你几句话而已。”

    说完，三个人都沉默来，房间里静得可怕。

    程岁杪心里犯起嘀咕，这人不走，也不说话，他到底想什么？

    他看向隋雾，却发现隋雾似乎在时不时地抬偷看他。

    程岁杪思忖半晌，默了默，轻声开：“若能帮到公，尽可让这位小哥去搜查我的所有个人品。”

    隋雾听他说话的时候就抬看向了他，等他说完，微微一愣，登时恍然。

    “不不不，我不是怀疑你。”

    程岁杪：“怀疑也没关系，我不介意。”